以《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看昆德拉的小说观
[摘 要] 米兰·昆德拉是当代一位杰出的小说家,他凭借小说创作和小说理论两方面的成就而在当今的世界文坛享有盛誉。本文从哲学观点入手，以昆德拉小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为例讨论了昆德拉的小说观。
[关键词] 昆德拉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哲学 小说 小说观
 
 关于米兰·昆德拉的国内研究始于1985年。米兰·昆德拉之所以能在中国大陆引起巨大轰动主要是因为捷克的国情与我国的国情相似，都是处于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初级阶段，处于摸索中的中捷两国人民，对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理解也近乎相同。作为土生土长的捷克人米兰·昆德拉以他独特的视角切入现实生活，他小说中涉及到的捷克历史经验能够直接分享给中国人民。另外米兰·昆德拉以一个哲人的哲思和对人性的批评将小说置于一个形而上的高度，在处理政治与性爱题材的小说创作时，他把众多作家难以把握的敏感境遇投射到现实的人生思考中来，这种高难度的把握和发挥让中国作家为之惊叹。与此同时，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的语言与意蕴、小说的构思与形式和对小说的追问与沉思洋溢着他本人的创作才华，这对于中国读者是有着巨大吸引力的。小说家对存在的哲思没有抛弃人性和生活，这更吸引了大多数中国读者在哲学与人生的高度上去审视自己的存在观。可以说阅读中米兰·昆德拉的作品给中国读者的震撼是空前的，从小说自出版后的多次追印和销量上可见一斑。这不是一种带有着目的性的政治预设的鼓动，更是一种由衷地对米兰·昆德拉作品的青睐。近三十年中，研究现象显示不仅对米兰·昆德拉小说的创作的研究不断深入，就连对他个人的生平的研究也在不断填充，可是对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理论研究的著作却并不丰富，与国外学者对米兰·昆德拉研究相比，中国文学理论界对他的研究还不够系统和充分。此外，最近几年随着《慢》、《相遇》等作品的问世，新世纪的米兰·昆德拉研究仍在继续。
 一、米兰·昆德拉的小说概况
 (一)小说的界定
 关于小说概念的界定，并非存在一个权威的定义。这个争论由来已久，而米兰·昆德拉对小说的这两次的阐释是有关联的，但是在关联之中又有所不同。他两次定义都承认小说的散文性特征、虚构性和故事性，不同的是第一次更着重于对小说在审视存在方面的职责，对情节在小说中的作用却未有提及，而第二次更侧重于在小说的表现形式上的多元化、包容性以及小说在叙事情节上的作用。米兰·昆德拉研究梳理了小说在形式和职能方面的理论成果，并对此加以修饰和限制，构建了自己的小说诗学格局。我们还可以从米兰·昆德拉对英国小说家亨利·菲尔丁的作品的评论中看到：米兰·昆德拉认为对创作目标做出的迅速反应，能洞察到研究对象的本质即是亨利·菲尔丁所理解的小说的全部意义与内涵[ (捷)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董强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版，第78页]。这在米兰·昆德拉看来是小说给人提供的另一种思索、一种认知行为以及对人性的审视。米兰·昆德拉对小说的理解不仅仅局限于他的理论著作，更散见于他对小说家及小说作品的批评中，这些多家度的对小说的理解与阐释更全面地展示了小说定义所呈现的开放性的状态，也使得各家的理论能在小说定义的发展道路上更好地扩充对小说内涵和外延的理解。我们可以看到米兰·昆德拉对小说概念的阐释虽然仅仅是一家之言，但他对小说的理解在当代小说的发展中是具有独特魅力和地位的，这种诠释为小说内在精神的丰富以及形式上的自由争取了机会，也使得为小说理论的丰富和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二、米兰·昆德拉的小说观
 （一）“存在”
 小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在对人之“存在”的轻与重的思考同时，更是集合了人之存在的诸多可能性问题，诸如关于爱情、性、政治热情、背叛、婚姻、历史、媚俗、死亡等等进行了一个长长的探寻。所有这一切很有可能在时间之河中渐渐成为了过去，不再为人所关注与警醒，也不再能引人去思考所存在的诸种境况。这些存在诸多可能性，恰恰是被遮蔽的生命世界真实的一面，它们逐渐被淹没于各种社会制度与习俗或观念的嘈杂声中，个体终将沉沦于闲谈、好奇与两可之中，于是越是容易记忆的越是容易被遗忘，昆德拉遇至Ⅱ了一则人之存在可能性最大的也是最难解决的问题：何以遗忘?记忆能对抗遗忘吗?这就是小说《笑忘录》所深思的内容。以至于成为一名异国他乡的流亡者之后，仍然继续沉思着未完结的话题。“遗忘与记忆”三部曲《慢》、《身份》和《无知》，可以说是昆德拉对自己长长的探寻所作出的总结，那就是遗忘与记忆是人之存在的本真，因为它们，个体人的“无家可归状态”才会成为“被遗忘的标志”。 在米兰·昆德拉的众多小说作品中，对存在的质询始终穿行在文本的铺陈之间，让人无法捉摸的又难以想象的现实处境和人性人生永远打着硕大的惊叹号，让人们惊呼犹疑。“因此，从根本上说，小说精神是与绝对、单一不相容的，它包含着相对、多样和偶然的选择。”
（二）追寻“存在”[段首空2字不会？举一反三，非要我一个一个指了出来才可以么？]
 在米兰·昆德拉的代表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对于“存在”这一哲学问题，进行了引人深思的讨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将生活的现实状态毫不掩饰的摆在读者面前， 他不回答， 也不证明， 这也许正是他的智慧之处。他把读者带入一个沉思的氛围， 一个不断质疑、 批判的思维空间。 问题的提出就是对既成的价值判断的质疑， 对既成的单一的生活原则的解构， 就蕴含着发现。 从这个意义上讲， 昆德拉回答了他的问题， 正如他自己所言: “这些问题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回答”。[ 鹿丽萍：《米兰·昆德拉小说中的哲学意蕴》，《理论月刊》2010 年第7期]他用他独特的视角及笔端关注着这个世界， 记录下人类在探索存在这条道上所经历的迷茫、困顿和无助， 用他的质疑帮助人们反思生命中的轻与重。米兰·昆德拉把小说对人类的生存与生活作为他考察的重点和中心，他不是心理学家，要去考察人类心里的所系所想以及他们的潜意识；他也不打算做一个历史学家非要探源小说历史的发展走向；他更不认为小说是时下语言流行的报刊杂志。米兰·昆德拉认为，小说就是小说——小说存在的生存秘诀就是小说的实质和小说的灵魂。在米兰·昆德拉的小说《不能承受生命之轻》中，构造人物灵魂的关键词是：轻与重、灵与肉、偶然性与必然性、忠诚与背叛等，这些关键词可以说是人物在小说中得以存活的生存暗码，他们的意义是解释作家的对小说的另一番诠释，即“每个时代的小说都和自我之谜有关；什么是自我?怎样才能把握自我?这是小说之为小说的基本问题之一。探索自我就意味着抓住其生存的实质，抓住它的哲学代码。”
（三）回归的不可能性[]
 对于回归的不可能的理论化的阐述较多的体现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主人公之一的托马斯出场时，没有什么多余的介绍，只写道他站在窗前陷入沉思。托马斯是一个外科医生，在手术台上，他能以手术刀果断而准确的划开病人的皮肤。而面对对特丽莎的选择，他却站在窗前坠入了犹豫。毕竟，科学的合理性使得他能在反复的实验中掌握更好的技法，而面对特丽莎的托马斯仿佛站在一条永远不会第二次踏入的河流中，无法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因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既不能把它与我们以前的生活相比教，也无法使其完美之后再来度过。”选择特丽莎还是不选择特丽莎失去了比较的基点。因为你无法去比较哪一种选择更好。生活是一张“没有什么目的的草图”，是一场永远不可能上演的彩排。托马斯选择了特丽莎就永远不能回归，他之后的种种命运都源自于这一选择。也就是说托马斯是从回归的不可能为基点来投入体验生活的。因此“他容易进入他的角色(知识分予、医生、丈夫)，也极易从中逃遁，去体味放纵不羁，我行我素的自由”[ 张志忠：《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解读小词典》，转引自李凤亮编著《对话的灵光》，中国友谊出版社1999年版，第384页。

参考文献
1、(捷)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董强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版
2、鹿丽萍：《米兰·昆德拉小说中的哲学意蕴》，《理论月刊》2010 年第7期
3、张志忠：《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解读小词典》，转引自李凤亮编著《对话的灵光》，中国友谊出版社1999年版
]。他很快忘记了过去的婚姻和婚姻给他带来的儿子，忘记了跟他摆正立场的父母，与众多女性保持着性友谊却从来不过于亲近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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