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仁义、虚伪、狡诈于一身的典型———论《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刘备的形象
 《三国演义》叙写了公元一八四到二八○间近100年的历史故事，自黄巾起义，中经汉末军阀混战，三国鼎立，终于西晋统一。艺术地再现了这段九十多年的历史，根据沈伯段、谭良啸《三国演义辞典》统计，《三国演义》写了一千二百四十个人物，由于作者罗贯中本着“拥刘贬曹”的立场，《演义》以蜀汉为中心，把蜀汉与曹魏的矛盾作为主要矛盾，全面而深刻地反映了蜀、魏、吴三国之间政治、军事、外交诸方面的斗争，竭力吹捧刘备，本文试图对《三国演义》中刘备的宽仁待民，诚心待士，思贤若渴以及他的虚伪、狡诈作一点分析，旨在更深入地了解封建社会，进一步认识和借鉴历史。一．刘备的身世及处世之道。    1．刘备出身卑微、白手起家，采取“依附豪强，以待天时”的处世策略。    刘备从一个卖草席的破落皇族起家，东汉末年，投军起兵，参与镇压黄巾起义军的战争，在军阀混战中，由于刘备根本没法和挟天子以令诸侯，文武都有盖世之能的曹孟德相比，也不能和己经营三世，守父兄之业，多谋善断的孙权相比，刘备在长期的军阀争斗中采取了一条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以待天时“的策略，他基于自身的条件，先不断地依附群雄，他曾依附过刘焉、卢植，在军阀混战中曾先后投靠公孙瓒、陶谦、曹操，袁绍、刘表，曾任豫州牧。后采用诸葛亮联孙拒曹的主张，于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联合孙权，大败曹操于赤壁，占领了荆州，力量逐渐壮大。旋又夺取益州和汉中，公元221年称帝，都城成都，国号汉，年号章武。次年在吴蜀夷陵之战中大败，退回白帝城，不久病死，死前托孤于诸葛亮。    2．刘备利用皇族身份，取得政治优势。    刘备知道自己一穷二白，要干出点名堂，唯一拿出手的资本就是“汉中山靖王之后”这块招牌，所以在《三国演义》中我们无数次看到刘备像祥林嫂那样不厌其烦地表明自己的汉宗室身份，刚一起兵，募兵去投幽州太守刘焉，“玄德说起宗派，刘焉大喜，云：‘既是汉室宗亲，但有功勋，必当重用。’”因此认玄德为侄。（《三国演义》第二回）东汉末年封建正统观念根深蒂固，虽说当时群雄并起，各地军阀横行霸道，但皇室之后还是一面很管用的旗帜，无怪乎袁绍说：“吾非敬汝名爵，吾敬汝是帝王之胄。”在《三国演义》第一回，刘备和关羽、张飞刚一见面，就道出了自己的政治优势：“我本汉室宗亲，姓刘名备。尽管关羽、张飞武艺高强，都有万人之敌，但对刘备言听计从。最后这块招牌越擦越亮，直到和汉献帝论宗派成了“皇叔”，那就更不得了，其正统的合法性也更无人质疑——其实，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的汉献帝，有个带兵的皇室宗亲名义支持自己，他是十分愿意担任的。就因为他的刘氏血统，于西南一隅称帝时，被别人看作是兴复汉室。人中之龙的诸葛亮不辅佐占据大半个中国的曹操，也不投奔有东南膏腴之地的孙权，而是在刘备无立锥之地时，因三顾茅庐而出山，也正是看好了“刘氏宗亲”的潜在价值。以至千百年来都被人称为古今贤相，而曹氏父子就没有这样的优越性，要两代人处心积虑的经营，还背上了汉贼骂名。二．刘备性格的积极因素及分析。   1．宽仁待民。   罗贯中在描写《三国演义》中的刘备时，以历史人物刘备为原形，同时根据封建时代人民大众对政治家的选择，根据自己的政治理想和审美倾向，着力突出了其明君的形象。   首先，作品多方面表现了刘备的宽仁爱民，深得民心。《三国演义》第一回写刘关张桃园结义，其誓词便赫然标出“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八个大字。这既是他们的政治目标，又是他们高高举起的一面道德旗帜。从此宽仁待民，深得民心就成了刘备区别于其它政治集团领袖的显著标志。他第一次担任官职——安喜县尉，便“与民秋毫无犯，民皆感化。”督邮索贿不成，欲陷害他，百姓纷纷为之苦告（第二回），此后任平原相，已被誉为“仁义素著，能救人危急”（《三国演义》第十一回，太史兹语）陶谦临终，以徐州相让，刘备固辞，徐州百姓“拥挤府前哭拜曰：“刘使君若不领此州，我等皆不能安生矣！”（第十二回）曹操擒杀吕布，离开徐州时，“百姓焚香遮道，请留刘使君为牧。”（第二十回）这表明他占据徐州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深得民心。在他又一次遭受严重挫折，不得不到荊州投奔刘表，受命屯住新野时，他仍以安民为务，因此“军民皆喜，政治一新。”（第三十四回）新野百姓欣然讴歌道：“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第三十五回）从建安六年（201）到十三年（208），刘备寄居新野达七年之久。他在辗转奔走的前半生中，这算是时间最长，相对安定的一个时期。在此期间，刘备对其自己的政治生涯进行了认真的反思，并接受“水镜先生”司马微的批评，一方面把人才置于战备的高度，努力求贤；一方面更加重视争取民心，为重新崛起准备条件。当曹操亲率大军南征荊州，刘宗不战而降时，刘备被迫向襄阳撤退，新野、樊城两县的百姓都大声呼喊，我们即使死也愿意跟随着你。当天就哭喊着跟着刘备一起行走到了襄阳城外，刘宗却不接收这些人，蔡瑁、张允还下令放箭，魏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大叫：“刘皇叔快领兵入城，共杀卖国之贼！”刘备见魏延与文聘在城边混战，就说：“我本来想保护他们，没有想到却害了他们，我不愿意进入襄阳”于是带领着老百姓，离开襄阳大路，朝江陵走去。襄阳城中的百姓，有很多人也乘乱逃出城来，跟着刘玄德而去。就这样在建安十三年秋天的江汉大地上，刘备带领十余万军民，扶老携幼，含辛茹苦，上演了“携民南行”悲壮一幕，如此撤退，显然有违于“兵贵神速”的军事原则，对保存实力免遭曹军追击十分不利。因此将领们都劝刘备说：“现在带领十几万百姓，每天只行十几里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江陵，如果曹兵追来，怎么迎敌呢？不如暂时放弃百姓，立刻加速行军。”刘备明知此言有理，却哭着拒绝说：“成就大事的人，必须把百姓作为根本，现在人们都跟随我，我怎么能放弃他们呢？”行至当阳，果被曹操亲自率领的精兵赶上，十余万军民顿时大乱。刘备在张飞保护下，且战且走，天明看时，身边仅剩百余骑，不禁大哭，说：“十几万人都因追随我遭此大难，将领们及老幼妇孺都不知是生是死，我怎么会不悲伤呢。”这一仗刘备虽然在军事上遭到了重创，一败涂地，而在道义上却赢得了极大的胜利。从此刘备的“仁德爱民”更加深入人心，并成为他区别于其它创业之君的最大优势。因此作为“明君”，刘备基本符合了古人对“明君”的最基本的期待“仁德爱民”。但刘备大半生颠沛奔走，屡遭挫败，施仁政于民的机会并不多，但他深知“得人心者得天下”的道理，重视以宽仁厚德待人，与那些残民以逞，最虐嗜杀的军阀判然有别，因此争取到了民心。   2．敬贤爱士，知人善用。   在《三国演义》中就“尊贤礼士”而言，刘备的表现尤为突出，建安十二年（207）时为左将军领豫州牧，年已四十七岁，被人视为天下英雄的他，满怀诚意，三顾茅庐，恭请年仅二十七岁，无名无位，尚未建立任何功业的诸葛亮出山辅佐，留下千古美谈。隆中对策时，诸葛亮称赞他“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若渴”①。其中对徐庶、诸葛亮、庞统的敬重和信任，表现得十分生动感人。   历史上的徐庶，归属刘备的时间不算长，除向刘备推荐诸葛亮外，在政治、军事上发挥的作用也不算大，《三国志》上仅云：“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而在《三国演义》中刘备一见徐庶，便坦诚相待，拜为军师，委以指挥全军之责，在先后打败吕旷兄弟、曹仁之后，刘备更视徐庶为天下奇才。而当徐庶得知母亲被曹操囚禁，辞别刘备时，刘备虽难以割舍，但为顾全母子之情，仍忍痛应允。分别的前夜，“二人相对而泣，坐以待旦。次日，刘备又亲送徐庶出城，置酒饯行；宴罢，仍不忍相离，送了一程又一程”。（第三十六回）这些描写足以表现刘备求才之诚，爱才之深，对于刘备对诸葛亮的高度信任与倚重，《三国演义》更是作了浓墨重彩的描写，历史上刘备请诸葛亮出山之事，《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中仅一句话：“由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而《演义》却以两回半的篇幅精心设计，将“三顾”的过程写得委婉曲折，让人神往。刘备初见孔明，便屈尊“下拜”，听罢隆中对策，先是“避席拱手谢”；继而“顿首拜谢”；但闻孔明不愿出山，当即“泪沾袍袖，衣襟尽湿；及至孔明答应辅佐，又不禁‘大喜’”。这些细节描写，把刘备求贤若渴的诚意表现得淋漓尽致，诸葛亮出山后，又充分突出了在刘蜀集团中的关键地位和作用，使诸葛亮处于刘蜀集团的核心，地位明显高于所有文武官员，把刘蜀集团的成败安危系于诸葛亮。至于庞统刚投刘备时，刘备以貌取人，仅命其为耒阳县令；一旦得知庞统半日了断百日公务，刘备立即自责：“屈待大贤，吾之过也！”及至看了鲁肃的荐书，听了诸葛亮的评价，刘备“随即令张飞往耒阳县敬请庞统到荆州，并‘下阶请罪’，遂拜庞统为军师中郞将，与孔明共赞方略”（第五十七回）如此虚己待人不能不令贤士感动。   3．知人之明，用人之长。   刘备在《演义》中除尊贤礼士外，更兼有知人之短，这也是一个了不起的“知人之明”。比如马谡，“才器过人，好论军计”，深受诸葛亮欣赏，刘备临终前却特别提醒诸葛亮“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察之！”②后来马谡虽曾在诸葛亮南征时提过“攻心为上”的好主意，但他刚愎自用，失去街亭，使诸葛亮首次北伐的成果毁于一旦，却证明了刘备的先见之明，至于像魏延这样优点突出，缺点也明显的人才，刘备用其长，而避其短，大胆委以镇守汉中的重任，更是极具洞察力之举，非明君而不能为。三．刘备性格消极因素及其分析。   在《演义》中描写刘备处处以爱民为本，待士以诚信宽厚，肝胆相照，但是，正如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第十四篇指出的“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刘备在许多时候也表现出了虚伪、狡诈。    1．城府极深，善用韬晦之计。   《演义》中描写了他做为地主阶级政治家的基本特点——虚伪。他城府极深，善用韬晦之计。罗贯中称刘备为“枭雄”，如第一回《桃园三结义》中对刘备出场时的介绍就不太好“那人平生不甚乐读书，喜犬马，爱音乐，美衣服，少言语，礼下于人，喜怒不形于色。”常常采用以屈为伸的策略，如吕布与曹豹里应外合，偷袭了徐州，吕布将刘备的家眷送出，他还入城表示感谢，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口头上还说：“备欲让兄久矣。”还住小沛，关张十分气忿，刘备对他们说：“屈身守分，以待天时”。后来吕布攻破小沛，刘备无路可走，迫不得已到许昌归附曹操，他采用的是“勉从虎穴暂趋身”的韬晦之计，在“下处后园种菜，亲自浇灌”，所以在“煮酒论英雄”时，曹操一说出：“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时，他便吃惊失箸，并以怕雷作掩护。”（《三国演义》第二十一回）赵云单骑救主后，刘备将阿斗掷之于地说“为汝这孺子，几损我一员大将！”针对这一情节，民间有一句俗语说：“刘备摔孩子——邀买人心！”就揭露了他的虚伪。   刘备的虚伪还表现在他图霸称帝这一问题上。他本来就是有帝王之志的，自幼就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后来关羽想杀掉曹操救汉献帝，刘备就是不点这个头，就是汉献帝想以皇叔巴结，并以血书求救，刘备照旧不为所动，最后第一个不辞而别。汉家复辟的希望，被刘备踹得干干净净，刘备收刘封为义子，为的就是接班问题，当亲子刘禅问世后，为了让刘禅顺利接班，尽管刘封年轻有为，但刘备对刘封百般压制，最后除掉，同时不辞辛苦，屈膝下拜，三顾茅庐去请诸葛亮出山辅佐自己，他为谁辛苦，为谁忙？也就不言而喻了，但在他谋取帝位的过程中，却一直以“仁厚”和“忠义”来掩盖他的政治目的。他自领益州牧，取刘璋而代之，作者却极力渲染他“再三辞让”，说什么“刘璋跟我是同宗兄弟，如果攻打他，恐怕遭天下人唾骂。”他一面要刘璋交割印绶文籍，献城投降，一面又说“我不是不行仁义，是迫不得已啊！”（第六十五回）这种心口不一的表白，正是刘备虚伪性格的自我暴露。攻取汉中后，诸葛亮、法正等人劝他“应天顺人，即皇帝位，名正言顺，以讨国贼。”他却说：“我虽然是汉室宗亲，却仍然是一个臣子。”又说：“要让我称帝，我一定不敢”。后诸葛亮又劝他暂称“汉中王”，他又说：“不待天子明诏，是僭也。”然后再三推辞不过，只得依允。（第七十三回）及至曹丕篡汉自立，诸葛亮等人劝他即帝位时，他又说：“你们想陷我于不忠不义吗？”还娇媃造作地勃然变色说：“我怎么能仿效叛贼的做法！”再三坚执不允。后来诸葛亮不得已托病，并以人心思散相告，他这才说出真心话来：“不是我推辞，我是怕天下人议论罢了”最后还补上这么一句：“把我弄到不仁不义这地步的都是你们这些人！”（第八十回）演出了精彩绝伦的五十步笑百步，并把劝他“缓称王”的大臣费诗撤职查办。    2．不守信义，残忍。   刘备看似恪守信义，不做损人利己之事，但当吕布被曹操所擒求助于刘备时，玄德点头应允，可是当曹操不忍杀吕布时，刘备却说：“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是以；”吕布一语道破了刘备的伪信：“是儿最无信者！”（《三国演义》白门楼吕布殒命）刘备这句话颇耐人寻味，正是落井下石之人。   人人都说刘备宽厚仁慈，可在《战猇亭先生得仇人》一节中，糜芳认为“蜀主宽仁厚德；旦今阿斗太子是我外甥，彼但念我国戚这情，必不肯加害，于是和傅士仁带着马忠的首级降于刘备。但刘备却令关兴将糜芳、傅士仁剥去衣服，跪于灵前，亲自用刀剐之以祭关公。”此处可见刘备的心狠残忍，虽然糜傅二人将关公置于了死地，但那也是关公有错在先，刘备如此的行为正反映了其残忍的一面。纵观整《三国演义》，刘备的“仁与义”占了主导地位，但正如刘备自己所说：“今与吾水火相敌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相反，事仍可成。”（《三国演义》庞统献策取西川）“仁”与“义”只是刘备与曹操争雄的手段，事事可成的工具。四．刘备的仁厚形象是民族思想和正统思想的体现。   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在塑造刘备形象时，在他身上集中体现了理想化的明君形象，是封建社会长期以来德治仁政的理想以及反暴政思想的集中体现。   首先，《三国演义》体现的忠义思想，继承了拥刘反曹的传统，是与其刘姓为中心的封建正统思想，而刘备形象的塑造和刻画他仁德爱民的品质，正是从属于他忠于汉室，是汉室之胄这一中心的，在《三国志·蜀志》隆中对中诸葛亮就说：“将军既皇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所以书中处处突出他以“仁义躬行天下”，“仁义布于四海”。虽然在我们今天看来，他们称王称帝和曹丕的篡汉自立，并无本质区别，但刘备是“汉宗苗裔，又有皇叔头衔，”因而作者认为刘备称帝，以继汗室，则是名正言顺，是符合天命的，这种思想是建立在天命论基础上的一种君权神授思想。作者对刘备形象的塑造也正是这种思想的集中反映。在今天看来，这种思想是一种为封建统治服务的反动思想，应该予以否定和批判，但这是作者历史和思想的局限性所造成的。   其次，德治仁政本是儒家的一种治国理念，也是封建时代占统治地位的一种政治理想，长时期成为统治阶级统治人民的一种手段。三国故事在民间流传的历史过程中，广大劳动人民不断地受到暴政的迫害，对于暴政和仁君有着不同的感受，因而他们的反暴政思想就同德治仁政的政治理想结合起来。演义中把刘备和曹操对比起来描写，非常鲜明地将刘备写成人民群众欢迎仁君形象，写成长厚仁义的化身；而将曹操写成人民群众憎恶的暴君的形象，写成奸诈残忍的化身，这是长期以来生活于下层的许多无名作者通过对三国故事的加工，把广大群众的思想感情和愿望要求熔铸到了具体形象之中，作者罗贯中首先在思想上同群众作者相结合，将这种体现了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和愿望要求保留了下来，并通过刘备这一明君形象加以鲜明的表现。作者以儒家德治仁政的惠存和天下归仁的政治观念来指导他对三国时期的历史进行艺术概括，对刘备形象的塑造表达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理想和心声。    三国故事流传时期，正是周末、五代至宋元时代，在此之前是以魏为正统的，而到这个时期民族矛盾和汉以外的民族统治是当时的主要问题，为了偏安一隅的南宋五朝争正统地位，再加上当政者专横残暴，人民的处境是内忧外患。因此，从小说的大背景来看，刘备形象的塑^造**映了一定的民族意识。   综观《三国演义》一书，作者对刘备形象的塑造是将仁君、仁义与虚伪集于一身的形象，刘备虽是作者理想中“仁君”的典型，却也隐藏着小人的虚伪行径。
注释：①《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②《三国志.蜀书马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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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1．周先慎:中国古代文学专题研究之四《明清小说》,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年3月2．《四大名著评述》,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73年版3．中国古代文学史（四） 明清小说部分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64年3月4．游国恩、王起等主编:中国古代文学读本（四）, 教育科学出版社 ,1982年2月5．沈伯俊:《三国演义新探》, 四川人民出版社, 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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