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呼兰河传》的诗意美
 
[摘要] 《呼兰河传》是萧红最重要的代表作，也是她的最后一部中篇小说。小说通过追忆，以童年的目光和审视，采用散文的艺术表现形式和散文诗的意境，用朴素率直的笔触，再现了家乡东北呼兰河畔一座小县城的风俗习惯、乡土人情以及人们的生活。作为一部蕴涵诗意的小说，主要是从以下几方面表现出来的：即诗的语言、诗的韵律、诗的意境和诗的情感。本文主要从这四个方面进行论述。
[关键词] 中国现代文学；萧红；《呼兰河传》；诗意美
 萧红在中国现代文坛独树一帜，她以新鲜、明丽的创作风格给文坛带来了异样气息。《呼兰河传》作为她的一部重要作品，不象一篇小说，而是一首诗，一篇散文，随着萧红看似漫不经心不动声色的叙述，一步一步走入那个遥远而又恍惚迷离的梦境。呼兰河城的点点滴滴、风土人情、生活场景以及小城的人物便一一从梦境中走来。现在人们逐渐共识地认为《呼兰河传》不是一部“严格意义的小说”，更象是一篇优美的散文，一首抒情的诗。其实，早在20世纪40年代茅盾就注意并赏识它了，他说：“它于这‘不象’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一些比‘象’一部小说更‘诱人’些的东西。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①因为“叙事诗”是诗，“风土画”是诗，“歌谣”更蕴藏着诗的韵致。而我认为，萧红的《呼兰河传》的不像小说之外的更为诱人的东西，在于它是一种散文诗式的抒情小说。端木蕻良说的更为直接：“萧红是一位小说家，其实，更确切的说，她是以诗来写小说的。”②《呼兰河传》打破了以人物、情节为核心的传统小说观念，采用了一种散文诗似的抒情方式，并且将这一方式提高到了新的境界。本文即从其诗意美这一方面进行论述。
 一  天然脱俗  诗的语言
 语言是存在的家园，任何作家的作品，任何作品的深厚底蕴，都必须附丽于语言，方能显现出来。而萧红小说的语言，不以藻丽浓纤取胜，不以磅礴雄健争先，不以缠绵香软为旨，不以逸俊古雅为源。而是明丽清新，警秀洗练，朴素中含着韵妩，平淡中蕴涵华谵，像清水芙蓉，似和烟翠柳，于自然中见绚烂。许多语言是天然脱俗的，具有诗歌语言的特点。在《呼兰河传》中，就流露出她对诗的语言的运用。“诗”与“真”是分不开的，好诗都是“真”的流露。而且惟有“真”，诗才会纯净，才会自然，才会更加美好。而“真”在人的童年时代的表现是极致的。萧红是一位有着鲜明孩子气的女作家，这种孩子气对于她的创作则起着不可低估的作用。萧红以孩子的眼光看世界，因而常常展开想象的翅膀来描绘事物，赋予那些无生命事物以生命，赋予那些有生命事物以情感。比如：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飞上了天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③
 在这一段里，作者运用了排比，比拟，对偶等修辞手法。“花开了---鸟飞了--虫子叫了---”形成排比，句式整齐，气势充沛；排比中还套用了三个拟人，赋予那些本无思想，无意识的花鸟以勃勃的生命力和自由自在的生活。“倭瓜……黄瓜……”则形成了对偶，相映成趣。整个段落整句、散句相间，长句、短句参差。作者运用这些修辞手法，使语言形象生动，耐人品味。就像深山的清泉，汩汩而流，自然而出。质朴的字词经过萧红的巧妙组合，语句更具神韵和风采，有了浓郁的诗意。萧红能以达意选语，以合意造语，“故能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朴字见色。”④
 萧红爱读古诗，喜欢写新诗，也爱好绘画和戏曲艺术，由于这些熏陶，她的小说语言也便常常具有一定的音乐美和绘画美。尤其是作为一个在绘画上极具天赋的作家，她也很擅长于色彩的渲染。例如，作品中那段关于家乡的火烧云的描写，是比较著名的。作为自然景物的晚霞，是到处都有，人人可见的，然而在萧红的笔下的“火烧云”却具有了另一番意境。她眼中的晚霞是这样的：
 “晚饭一过，火烧云就上来了。照的小孩子的脸是红的。把大白狗变成红色的狗了。红公鸡就变成金的了。黑母鸡变成紫檀色的了。喂猪的老头子，往墙根上靠，他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两匹小白猪，变成了小金猪了……”
 在火烧云映照下的事物色彩缤纷，一会红色，一会金色，一会紫檀色……令人叫好。而更令人称绝的是作者没有任何渲染，没有用华丽的词藻，只用平平淡淡的文字，实实在在地描写。虽然语言是平实的，但又不乏色彩。在这里，作者涂抹了与特定情景相适应的色彩，烘托了气氛。这种诗化的语言，增强了作品的表现力和艺术感染力。
 二  和谐有秩  诗的韵律
 诗歌语言的特点之一，就是它讲究韵律。有韵，读起来才能琅琅上口；合律，语句才能长短有致或大体整齐，这样才会抑扬顿挫，节奏感强。有韵律，更便于抒发感情。作为一部诗化的小说，其行文中恰当地运用了一些韵句，讲究了格律，增加了作品的美感。萧红在这一点上就是独辟蹊径，《呼兰河传》中就不乏入韵合律的语句，萧红自己也曾说她一开始是把《呼兰河传》当作诗来写的。其实这种说法一点也不过分。作为诗化小说的《呼兰河传》本身也具有诗的韵律。如作品第二章，在跳大神的唱完悲凉的歌词之后，作者是这样写的：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过了十天半月的，又是跳神的鼓，咚咚地响。于是人们又都着了慌，爬墙的爬墙，登门的登门，看看这一家的大神，显的是什么本领，穿的是什么衣裳，听听她唱的是什么腔调，看看她的衣裳漂亮不漂亮。
 跳过了夜静时分，又是送神回山。送神回山的鼓，个个都打得漂亮。
 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就特别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
 这段中的“凉”、“亮”、“亮”、“徨”四个字，自然入韵，读起来琅琅上口。这些词语的运用，合乎了诗歌的韵律要求。若再加上一个标题，那简直就是一首诗了。另外，在不相邻的段落之间，萧红也采用了诗的韵律。押韵法是将各段的尾字入韵，使各段的字数大体相近。这样的形式会给人以诗的浑然一体的美感。使作品和谐统一，具有了音韵美。如作品的第四章第二节开头写的是：
 我家是荒凉的。
一进大门，靠着大门洞子的东壁是三间破房子，靠着大门洞子的西壁仍是三间破房子…… ⑦
 第三节的开始是：
 我家的院子是很荒凉的。
 那边住着几个漏粉的，那边住着几个养猪的。养猪的那厢房里还住着一个拉磨的……⑧
 第四节的开始又是：
 我家的院子是很荒凉的。
 粉房旁边的那小偏房里，还住着一家赶车的……  ⑨
 第五节的开始，还是：
 我家是荒凉的
 天还未明，鸡先叫了；后边磨房里那梆子声还没有停止，天就发白了。天一发白，乌鸦群就来了……⑩
 小说就是这样不厌其烦地反复吟哦，从而造成一种一唱三叹，回环往复的咏叹调。 而正是这种回环往复，段与段照应的手法，平添了小说的诗的形式、情感与氛围，给人一种回肠荡气的美的享受。所有的这些，都增加了小说的韵律美。
 三  含蓄淡远  诗的意境
 古人论诗词曾云：“惜不于意境上用力，故觉无言外之味，弦外之音，终不能与第一流之作者也。”[11]意境在诗词中占有重要地位，在小说中也是不能忽略的。萧红是诗人气质的作家，她的小说也很注重意境的刻画，使人读来有含蓄深刻的美感。《呼兰河传》作为诗化的小说，清新质朴、如诗如画是它最突出的特点。小说的意境是通过客观的境界表达了出来。如她对于“大泥坑”的再现；对于“后花园”的描绘；对于“放河灯”的叙述；对于“火烧云”的赞美等等，无不是有色有香、有动有静，形神浑然一体的图画，流露着温馨的诗意美。如她记忆中的后花园，是这样的：
 “太阳在院子里是特别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的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什么黑暗的地方飞出来。是凡在太阳下的，都是健康的、漂亮的，拍一拍连大树都会发响的，叫一叫就是站在对面的土墙都会回答似的。”[12]
 这些平平淡淡的语句，没有矫揉造作之态。然而，萧红却能“写景悦人目，言情沁人心”，而且将情景融为一体。做到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萧红蛰居香港，对家乡的土地，河流，花草，树木，乡亲，都是十分想念的。而这些主观的感情，在小说中，通过客观境界表达了出来。如她对家乡现实的猜想，也是有意境的：
 “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地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
 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那黄昏时候的晚霞，是不是还会一会工夫变出一匹马来，一会工夫会变出来一匹狗来，那么变着。这一些都不能想象了。” [13]
 这种意念中的意境，不着一个“情”字，不露一个“想”字，看似极平淡，然而，作者正是这样，用油画般的笔触，涂抹着生活的形象和色彩，体察与抒写人我之情，使小说意境隽永，诗意盎然。
 四  水乳交融  诗的情感
 《罗丹艺术论》中有这样一句话：“艺术就是感情。”它说明了感情在文学作品中的重要地位。况周颐云：“善言情者，但写景而情在其中。”[14]说明了情感在文学创作中是不可缺少的因素。萧红的小说便是这样，不但包含着浓郁的感情，而且能将情景融合在一起，使小说具有了诱人的诗情画意。《呼兰河传》也正体现了这一特点。
 萧红自己也曾说：“一个题材必须要跟作者的情感熟悉起来，或者跟作者起着一种思恋的情绪。”萧红是一位非常感性的作家，她全情投入于作品，笔下的人物、景物都饱含着她强烈的主观感情。《呼兰河传》正是这样，将她所熟悉的生活写入了作品。比如：
 “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戴着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15]
 这段的每一个句子不仅短，而且完整，即使主语都是“祖父”，却从未省略过。作品中的“我”是一个只有三四岁，活泼聪明、顽皮纯真的小孩子。“我”对祖父有着无限的依恋，就像他的一条“小尾巴”。而祖父又是那样的慈祥、宽容，他眼睛“是笑盈盈的”，他的笑“常常笑得和孩子似的”，他的一言一行都浸透着对我无限的爱：教“我”识别狗尾草和谷穗，跟“我”开玩笑逗乐，教“我”念诗，袒护欣赏“我”的各种各样顽皮的举动。“我”同时也排遣了祖父的寂寞，给了他无限的欢乐。作品不仅写了后花园的情景，同时也抒发了作者的某种情感。它为什么单单只写祖父呢？这与她一生所走的坎坷路有着密切的联系，她的童年是在交织着爱与冷酷的不正常的环境中长大的。家中有一个继母，父亲也不喜欢她，除了祖父再无人疼爱她了。长大以后，她的命运更是坎坷。所有的这些，在她写《呼兰河传》时，便有意识无意识地进入了她的作品。表达了她对祖父的怀念，对童年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之情。
 丹纳说过：“真正天才的标识，他独一无二的光荣，世代相传的义务，就在于突破惯例与传统的窠臼，另辟蹊径。” [16]萧红正是根据自己的秉性、气质、个性与才能，才创作出了《呼兰河传》这部具有诗化特征的小说。作为20世纪小说的经典之作的《呼兰河传》，没有曲折动人的故事情节，也无意于人物形象的典型化塑造，始终用流动着的思想情感作线，通过对自己童年生活的体验和回忆，用一种率直的真实，天然而不加雕饰的语言，直接抒发描绘了出来，赋予了《呼兰河传》以散文和诗歌的抒情格调和诗意美，恬淡而美好。美国的萧红研究专家葛浩文博士曾说：“萧红的行文美‘象诗样’这个‘诗’用的一点也不随便，一点也不夸大。”[17]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恰当。简而言之，一句话，《呼兰河传》是一部具有诗意美的小说。
[参考文献]             
①茅盾：《呼兰河传 序》,北方文艺出版社，1987,第9页
②端木蕻良：《怀念你——萧红》，哈尔滨出版社，1991,第73页
③⑤⑥⑦⑧⑨⑩[12][13][15]萧红：《萧红全集》，哈尔滨出版社，1991年5月版，第758页，第730页，第736页，第782页，第788页，第789页，第793页，第758页，第878页，第756页
④沈德潜：《说诗啐语》卷下，三十三条，人民出版社，1979，第7页
[11]王国维：《人间词话》，四十二条，人民出版社，1984，第3页
[14]况周颐：《蕙风词话》卷二，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第2页
[16]丹纳：《艺术哲学》，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第53页
[17][美]葛浩文：《萧红评传》，北方文艺出版社，1985,第28页

论《呼兰河传》的诗意美
写作提纲

一、介绍萧红及其其作品在中国现代文坛上的地位。指出《呼兰河传》这部小说在写作上独具的特点：《呼兰河传》不是一部“严格意义的小说”，更象是一篇优美的散文，一首抒情的诗。《呼兰河传》打破了以人物、情节为核心的传统小说观念，采用了一种散文诗似的抒情方式，并且将这一方式提高到了新的境界。阐明自己论证的观点：本文是从“诗意美”这一角度通进行论述的。
 （一）  天然脱俗  诗的语言
 作品的深厚底蕴，都必须附丽于语言，方能显现出来。而萧红小说的语言是明丽清新、警秀洗练的，像清水芙蓉，似和烟翠柳。《呼兰河传》中许多语言是天然脱俗的，具有诗歌语言的特点。并举具体的例子加以说明。如：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飞上了天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在这一段里，作者运用了排比，比拟，对偶等修辞手法。“使语言形象生动，语句更具神韵和风采，有了浓郁的诗意。文中这样的例子还很多。这种诗化的语言，增强了作品的表现力和艺术感染力。
 （二）  和谐有秩  诗的韵律
 萧红自己曾说她一开始是把《呼兰河传》当作诗来写的。诗歌语言的特点就是它讲究韵律。有韵律，更便于抒发感情。作为一部诗化的小说，文中许多地方恰当地运用了一些韵句，讲究了格律，增加了作品的美感。如作品第二章，在跳大神的唱完悲凉的歌词之后，作者是这样写的：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过了十天半月的，又是跳神的鼓，咚咚地响。于是人们又都着了慌，爬墙的爬墙，登门的登门，看看这一家的大神，显的是什么本领，穿的是什么衣裳，听听她唱的是什么腔调，看看她的衣裳漂亮不漂亮。
 跳过了夜静时分，又是送神回山。送神回山的鼓，个个都打得漂亮。
 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就特别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6
 这段中的“凉”、“亮”、“亮”、“徨”四个字，自然入韵，读起来琅琅上口。这些词语的运用，合乎了诗歌的韵律要求。若再加上一个标题，那简直就是一首诗了。小说还使用“段与段照应”的手法等。这些手法的运用，给人一种回肠荡气的美的享受。所有的这些，都增加了小说的韵律美。
 （三）  含蓄淡远  诗的意境
 萧红是诗人气质的作家，她的小说也很注重意境的刻画，使人读来有含蓄深刻的美感。《呼兰河传》作为诗化的小说，清新质朴、如诗如画是它最突出的特点。小说的意境是通过客观的境界表达了出来。如她对于“大泥坑”的再现；对于“后花园”的描绘；对于“放河灯”的叙述；对于“火烧云”的赞美等等，无不是有色有香、有动有静，形神浑然一体的图画，流露着温馨的诗意美。
 （四） 水乳交融  诗的情感
 萧红的小说能将情景融合在一起，使小说具有了诱人的诗情画意。《呼兰河传》也正体现了这一特点。萧红自己也曾说：“一个题材必须要跟作者的情感熟悉起来，或者跟作者起着一种思恋的情绪。”萧红是一位非常感性的作家，她全情投入于作品，笔下的人物、景物都饱含着她强烈的主观感情。《呼兰河传》正是这样，将她所熟悉的生活写入了作品。比如：
 “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戴着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
 这段的每一个句子不仅短，而且完整，即使主语都是“祖父”，却从未省略过。作品中的“我”是一个只有三四岁，活泼聪明、顽皮纯真的小孩子。“我”对祖父有着无限的依恋，就像他的一条“小尾巴”。而祖父又是那样的慈祥、宽容，他眼睛“是笑盈盈的”，作品不仅写了后花园的情景，同时也抒发了作者的某种情感。作为20世纪小说的经典之作的《呼兰河传》，没有曲折动人的故事情节，也无意于人物形象的典型化塑造，始终用流动着的思想情感作线，通过对自己童年生活的体验和回忆，用一种率直的真实，天然而不加雕饰的语言，直接抒发描绘了出来，赋予了《呼兰河传》以散文和诗歌的抒情格调和诗意美，恬淡而美好。美国的萧红研究专家葛浩文博士曾说：“萧红的行文美‘象诗样’这个‘诗’用的一点也不随便，一点也不夸大。”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恰当。总之，一句话，《呼兰河传》是一部具有诗意美的小说

相关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