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老舍小说和王朔小说之比较
二、不同时代的北京口语词汇 老舍作为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在他的作品中北京口语词汇的使用可谓是到处可见。例如: “泥泥饽饽,泥泥人儿耶,老头儿喝酒,不让人儿耶!“香香蒿子,辣辣罐儿,”(作品四世同堂),还有如,“胶皮团”, “拉晚儿”, 耍个飘儿”等等,这些都是带有轻度北京方言色彩的口语词。这样的词语让读者感到京味十足,韵味独特,除了这些地道的北京口语,富有动感的形容词汇在老舍的作品中也得到了很好的运用。例如:在他的作品中诸如对赵子曰面部表情的描写,赵子曰先生的一切都和他姓名一致居于首位:他的鼻子,天字第一号,尖、高、并不难看的鹰鼻子。他的眼,祖传独门的母狗眼。他的嘴,真正西天取经又宽又长的八戒嘴。鹰鼻、狗眼、猪嘴,加上一颗鲜红多血、七窍玲珑的人心,才完成了一个万物之灵的人,而人中之灵的赵子曰(作品“赵子曰),这些形容词汇的灵活使用,使得作品在语义上更加具有感情色彩,也增加了语言的音乐感,更使得读者感觉到作者要表达的人物形象仿佛就浮现在眼前一样,活灵活现,然而与老舍相比较王朔小说中北京口语词汇应用得就少了许多,由于他的语言表达方式很大程度上是靠“北京流行语”营造的,所以在他的作品中使用的更多的是北京大院的语言,也就是大院的北京话,而不是最早北京胡同里面像那些大爷大妈说的传统的北京方言。例如“你得了吧,”我也奚落地,“你还不定觉得自己多荣幸叫,肯定巴结着乱献殷勤,帮着开车门是最基本的。”(作品许爷三第六部分 ), 又如:过奖,过奖,东宝道,“我爸爸都不识字,也逢人必夸《大众生活》,健 康有趣。”“彼此彼此。”“客气客气。”何必皱眉头:“客套话少说吧,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作品 懵然无知),这样的口语表达方式使得读者读起来也自然没有老舍娴熟,也没那样的有味道,这也许和两位作家的生活年代和作品风格有关系吧。 [摘要]:老舍是中国著名的小说家,文学家。他的作品鲜明,风格独特,既幽默诙谐又通俗易懂,所以被称为古今中外的“幽默大师”,王朔作为新北京移民的代表,在他的作品中也不乏有幽默性的语言和独特的调侃艺术,对于具有独特‘京味’的两位作家而言,他们的作品之间有着很多共同的艺术特点又有着各自不同的韵味,现从作品的节奏 ;京片儿的韵味;北京口语词汇的应用、以及各式各样的修辞等方面,对二者的作品进行比较。 [关键词]:老舍;王朔;独具特色的“京式”幽默 一.京片儿韵味与节奏 老舍先生的祖籍虽然是山东,可他从小就生在北京、住在北京,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北京人,所以在他的作品中体现的更多的是原汁原味的京味文化,例如:我还是不论秧子!翻译成现在汉语的意思是不管是谁,又如背拉、抠搜、吊棒、吃瘪子;(作品骆驼祥子),再如早期作品中对赤包的描写,她手指着冠先生:“你跟他费什么话呢?教他滚蛋不就结啦!”(作品四世同堂),其中的不就结啦,这句话翻译成现代汉语的意思是不就完了,或者是不就得了,这样的言语表达使读者感到真的是“京味十足”,说道文章的节奏,如作品集中对中国人的描写:中国人就变成世界上最阴险,最污浊,最讨厌,最卑鄙的一种两条腿儿的动物!几个最字的连续使用使得语言表达的强度重叠,即增加了信息量,又表达了作者强烈的思想感情,又如:他们见不着的时候,象把心挖出来抛在沙漠里,烈风吹着,飞砂打着,热日炙着;他们的心碎了,焦了,化为飞灰了!他们见着,安慰了,快活了,他们的心用爱情缝在一处了!(老舍作品集第十二回)这样的描写既补足了文章应有的音节,又形成了独有的鲜明的节奏,使作品妙趣横生,形象而生动,令读者难以忘怀,然而与老舍相比,王朔与北京的亲近程度就显得消弱了很多,他作为新北京移民的代表,更熟悉的是以单位为集中的部队大院生活,而不是北京最早的小胡同和四合院,所以在他的作品中更多的使用的是现在的城市流行用语,如:我妈就一个,岁数也大了,身体又不好,好多事干不了。我弟弟他们想把我们家那房子装修一下……哎,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作品无人喝彩),又如我怎么不高雅了?我不过是想多体验体验童心……好,既然你不乐意,我今后也再不会找你们玩了。你以为我当真没其他事好干!”“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呢?”马锐冷丁问。(作品我是你爸爸),在如:都老了,人也凑不齐了。”郭力维道,“有的人再也找不到了。”一个面容苍老,头发雪白的老年妇女出现在门口,徐月娟搀扶着她。同学们都向她拥,此伏彼起地交口叫道:“吴老师!”作品(刘慧芳),从这样的作品人物对话中可以看出与老舍相比较在王朔的作品中所谓的“京味”,已经淡化了许多,虽然在他的作品中也有着北京方言的使用,可是与老舍相比,明显的感觉到已经没有那样的正宗和地道了,他的作品的节奏也不像老舍先生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富有美感, 而是已经更加的贴近于当代的城市用语,也更适合于当今时代读者的需求。
三、多姿多彩的修辞 修辞方式的灵活运用对于一位作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在老舍的作品中各式各样的修辞手法就被他运用得淋淋尽致,众所周知,修辞方法分为很多种,例如:夸张,比喻,排比等等,夸张是艺术表现的本质之一,在老舍作品中,使用夸张的手法作品如:对猫的描写,赶到猫儿们一讲起恋爱来,那就闹得一条街的人们都不能安睡。它们的叫声是那么尖锐刺耳,使人觉得世界上若是没有猫啊,一定会更平静一些。比喻手法如:正红旗下中对大姐婆婆面部表情的描写,她的两腮多肉,永远阴郁地下垂,象两个装着什么毒气的口袋似的。在咳嗽与说话的时候,她的嗓子与口腔便是一部自制的扩音机, (作品正红旗下第一章),又如对公使太太的描写太太的脸很大,眼睛很厉害,不过这不足使我害怕;那一脸白粉,虽然很厚,可是还露着上的细灰毛,象个刺硬霜厚带着眼睛的老冬瓜,使我有点发怵, (作品猫城记),排比句如:男女老幼喊叫着,狂跑着,拥挤着,争吵着,砸门的砸门,喊叫的喊叫,嗑喳!门板倒下去,一窝蜂似的跑进去,乱挤乱抓,压倒在地的狂号,身体利落的往柜台上蹿,全红着眼,全拚着命,全奋勇前进,挤成一团,倒成一片,散走全街。背着,抱着,扛着,曳着,象一片战胜的蚂蚁,昂首疾走,去而复归,呼妻唤子,前呼后应。(作品我这一辈子)如此新奇的喻体与各种独特的修辞方法的使用,使老舍的作品既生动又十分的形象,既表达了作家的思想感情,又增强了语言的气势,使人留恋往返,难以忘怀。王朔作为善用修辞方法的大师,在他的作品中各式各样的修辞也到处可见,然而与老舍先生的作品不同的是,他的作品中更为重要的是使用了借代、移就、等修辞手法,从而形成了一种既具调侃,又诙谐且玩世不恭的语言风格化,说到调侃例如:吴胖子抱怨:“准又是你干的屎事,你在外地诱完妞儿,全留我的地址,你塌实了人家有事全扑我来了——我受得了么?(作品玩的就是心跳),又如:少拿你们家那些破事烦我!你弟弟结婚,爱结不结,就他那花莘公子,别糟践人家女孩儿了——回头我就打扫黄专线电话举报!”肖科平慢慢挪动到电视前。(作品无人喝彩),这样的描写,明显的更像我们现在的说话语境,也更贴近我们现在的日常生活,在他的作品中移就手法如:夜里,石静已经睡熟了,月光下,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我躺在她身边,感到一阵阵彻骨的酸痛和寒栗。我知道我的脸在一点点扭曲、痉挛、抽搐。我无法控制这种抽搐,绝望地捂上脸,这种抽搐传达到全身。(作品永失我爱),如果说老舍的作品目的是表达同情和批判,王朔的作品则透漏出的更多是嘲笑和反叛。他抓住了人们对当时社会现状的不满和反叛的心理,他让古老的中国文字在调侃中得到应有的魅力展现,通过对人物语言细致的描写表现出了当时人们的一种玩世不恭的心态,虽然说他在作品表达方式上有时粗糙庸俗,但是他的作品却更加的深入人心,也更适合于当代的大众读者,他的作品已经形成了一种现象,也正是这种“王朔现象”消了传统现实主义的严肃性,使读者更加的深思而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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