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一、引言………………………………………………………………………第3页

二、家庭养老保障的内涵……………………………………………………第3页

三、我国农村养老模式的发展………………………………………………第4页

（一）家庭养老保障存在的条件………………………………………第4页

（二）我国农村养老模式的历史演变…………………………………第5页

四、我国农村家庭养老保障主题地位的原因分析…………………………第6页

（一）以“小农经济”为主要形式的农村经济………………………第6页

（二）城乡二元结构下，公共服务的缺失 …………………………第5页

五、政府支持农村养老保障的必要性分析…………………………………第7页

（一）政府职能的内在要求 …………………………………………第7页

（二）家庭养老保障功能弱化的必然要求 …………………………第8页

六、我国农村养老保障发展的建议 ………………………………………第10页

参考文献 ……………………………………………………………………第12页

内 容 摘 要

农民养老过去一直主要依靠家庭，建国之后在合作社和人民公社时期依靠集体养老方式，新时期在依靠家庭为主要养老方式之外，由政府主导的集体养老方式也在不停的介入，由此形成中国特色的农村家庭养老模式。近些年来，学术上在对于这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家庭养老保障的家庭方面，从家庭结构和道德等方面进行探讨，但这些都是家庭养老保障的表面原因，未涉及本质原因。本文从生产组织方式入手探讨家庭保障的本质，以此为基础论证家庭养老保障的制约因素，以及政府介入这一问题的原因...

中国农村家庭养老体系探究

一、引言

养老是任何年龄段的人都无法规避的一个问题，老年是人生必须经历的阶段。 现阶段农村的养老问题由于老龄化的出现以及农村经济本身的弱势而显得突出。农村一直沿袭的是家庭养老模式，集体经济的合作社和人民公社时期，主要是依靠集体养老方式。而现阶，因政府替代了部分原先集体的角色，所以家庭养老与集体养老成为当下中国特色的农村养老模式。 国家实行统筹城乡发展，向农村推行与城市类似的社会养老保险，引入新型的国家集体养老方式，增强弄寻家庭养老保障的功能。家庭养老保障在农村一直是占据主体地位，这一地位的确立具有一定经济、社会和文化基础。 在过去的研究中，主要集中研究家庭养老保障的社会、文化基础，例如以“孝”文化为核心的子女赡养论， 以及以血缘亲情为基础的代际间的反哺行为。 虽然家庭养老保障存在这样一些原因，但是这些是家庭养老保障的表面原因，并没有涉及家庭养老保障的实质。 本文认为，家庭养老的实质是源于以家庭为生产单位的生产组织方式，家庭养老保障产生、发展、弱化都是源于家庭作为生产单位这一事实的变化。本文从生产方式的演变来论证农村家庭养老保障的存在原因。

二、家庭养老保障的内涵

家庭养老通俗的讲就是养老由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家庭承担责任。对家庭养老的研究单单是对他的概念加以描述是不够的，我们必须对其成为一种养老模式的基础进行研究，深入本质。这方面的研究形成了几种观点：

（一）第一种是经济交换论。代与代之间因为资源占有和创造的产品和劳务不同，交换就变得非常必要。代际之间的供养关系本身就是一种经济交换关系。成年人作为生产者。保障未成年人的生活资料、生活服务，医疗保健和教育等。成年人通过这种财产流向未成年人而养育了未成年人。但在成年人进入老年以后，未成年人长大成人，开始保障老年人的生存必需品。这种财产的流动和交换保证了人类的繁衍生息，使得家庭得以延续。

（二）第二种社会交换论。社会交换是以道德、情感和公义为基础，在代际间产生资源、产品和劳务的流动交换。交换双方同时承担着一定程度的给予者或接受者觉得，形成互惠原则。互惠就是子女与老年父母两代人之间在价值资源方面（包括金钱、物质、时间、感情等）的双向支持和交换，具体以经济支持为主。中国传统的养儿防老这样的社会伦理观，体现的正式这样的一种均衡互惠和代际递进的原则。上两种对家庭养老保障的描述是从不同角度出发，社会关系是其中最主要的论据基础，都可以认为是正确的，但还不能认为是家庭养老保障的本质。 他们的分析仅仅落在家庭养老保障的“家庭”这一点，而对其真正赖以存在的原因并未涉及， 因此他们的分析是片面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家庭养老的本质原因在于其的经济基础。

（三）在原始社会后期，私有制的产生是家庭产生的经济基础，生产力的进步带来家庭型的小型生产单位的出现，因此家庭从其产生之初就具有生产的功能，他不单单是以血缘关系结成的一个生活单位，还是一个以血缘关系结成的生产单位。 一个家庭拥有了必要的生产要素： 生产者、生产工具、生产对象。以家庭为单位进行生产才是家庭养老保障存在的本质原因。作为家庭成员共享生产资料、共享劳动成果和剩余产品。因此，我们还可以从另一方面探讨家庭养老保障。与以家庭为生产单位相对应的生产方式就是企业式生产，在这种生产组织方式下，企业作为一种生产组织形式是伴随资本主义产生而产生，同时他也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水平的结果。企业的生产是生产资料所有与劳动力相分离，企业与劳动者是一种契约关系，劳动者提供劳动，企业支付劳动者工资，企业丧失劳动能力的人员不存在提供养老的责任。这种生产制度下，家庭并不是以一个生产单位的形式出现，生产资料并不是由家庭所占有并由家庭成员共同生产，家庭仅仅是一个共同生活单位，因而这时家庭并没有提供养老的经济基础，只能通过另外一种社会养老方式，进行集体养老。在主要资本主义国家，都实行企业式的生产，社会养老担负着养老的主要责任，以及现阶段我们城镇居民养老模式，社会养老保险占据养老的主要形式。

三、我国农村养老模式的发展

（一）家庭养老保障存在的条件

根据我们对家庭养老保障内涵的分析我们可以了解到，家庭养老保障源于家庭对生产资料的占有和以家庭为单位进行生产。 因此，家庭养老保障存在于自然经济条件下。自然经济的这种特征决定了养老在家庭内部完成。 中国从原始社会开始一直是自然经济，即使在西方进行工业革命，开始出现与自然经济对立的商品经济，中国农村仍然实行自然经济。 就在建国以后，只有在合作化后期和人民公社时期进行过短期的集体经济，农村一直实行着自然经济。 建国以后由于土地制度的改革，农村生产力有了很大的发展，农村剩余产品也有了增加， 但是这并没改变农村自然经济的模式，只是依托现有技术，提高了自然经济的水平。因此，一直以来我国农村都实行着家庭养老保障模式。

（二）我国农村养老模式的历史演变

解放前，地主经济在中国农村占主导地位，而建立在小土地私有制基础上的自耕农和依靠租佃地主土地从事农业生产活动的佃农等小农经济则处于从属地位。这种以地主经济为主导地位的经济，是土地所有的高度集中和使用的高度分散。这一时期虽然生产单位依然是以家庭为主，但由于农民对土地没有占有权，所以以家庭为养老保障模式的养老水平相当低。

新中国成立后实行土地制度改革，农户与土地直接结合起来，实现了“耕者有其田”。与此同时，国家确立了以农户为经营单位的农业微观经营组织形式，小农对生产进行分散经营，以小块土地私有为特征的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成为我国农村经济生活中占主体地位的经形式。 以土地私有为基础的农户经营的生产组织结构的形成，其最大的特点是农户对生产资料拥有完全的所有权，农户自身独立组织生产，农业生产要素的配置方式由农户决定。因此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得到极大提高，家庭保障的水平也比解放前提高很多。在1953年底之前，农村地区为了克服单个家庭生产能力低下，实行农业互助组。农业互助组在独立经营的基础上，进行劳动和技术分工。互助合作组生产方式并没有改变以家庭为单位的生产组织形式的本质，进在生产环节中增加了成员之间的协作，没有实行生产资料和劳动统一管理，因此家庭养老仍旧占据核心地位。

但是在1953年12月，中共中央把农村的工作重心放在“促进农民联合，实现对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家庭生产功能被逐步替代，最后实行人民公社制度。至此，农民的土地被慢慢收归集体所有，集体统一安排劳动，集体统一整个生产，农村家庭已经变成单一的生活单位，因为实行集体式的生产，养老也由建国初的依靠家庭转换成依靠集体家庭养老第一次退出农村养老体系。

1978年改革开放，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家庭又再次替代人民公社成为生产单位，农民拥有了土地的长久使用权，并以此替代土地所有权，家庭再次成为农民和生产资料的结合点，因此家庭养老保障功能再次回归。人民公社的集体经济重新被家庭经济形式所取代，在人民公社时期发展起来的各种保障形式和福利事业丧失了存在的经济基础，而面临解体。在这一时期家庭养老保障功能的回归不单单是因为农民拥有了土地的永久使用权，由于国家对农业科技研究的财政投入，农业生产技术也有了很大的发展，由此推动了农村生产力的巨大进步。

国家实行农村土地流转（指农村家庭承包的土地通过合法的形式，保留承包权，将经营权转让给其他农户或其他经济组织的行为），农民可以将土地使用权资本化，让原先微小的家庭生产方式可以在不丧失生产资料长期使用权的情况下，通过大规模的生产形式，提高生产效率，让资本化的土地使用权能够得到更大的产出，因此家庭养老能够有更好的保障。

四、我国农村家庭养老保障主体地位的原因分析

我国在养老保障方面是比较特殊的国家，农村和城市实行着两种不同的养老模式，在农村以家庭养老保障为核心，而城市则是以社会养老保险为主。农村家庭养老保障由来已久，他是在一定经济基础发展起来，并有这种经济环境支撑着其在农村地区的核心地位。总结起来，农村家庭养老保障的主体地位由以下两方面支持：

（一）以“小农经济”为主要形式的农村经济

我们的论述是农村生产方式决定农村可行的养老模式。而我国的小农经济成为了家庭养老模式的经济基础。小农经济发展需要一定的条件：具有较多自由；农民拥有一定的土地、农具或耕畜。小农经济下，农民与生产资料和生产工具的结合更加紧密，更容易提高生产积极性。我国小农经济产生于春秋战国时期铁犁牛耕的背景下，经过封建社会漫长的发展进程，不断得到巩固。解放后虽然进行过短暂的集体制改革，但缺乏效率的集体制又被一种新的生产形式“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所取代。我国现期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同样也是属于小农经济范围之内，以家庭为单位进行生产的方式并没有改变，只不过剥离封建地主对农民的剥削，农民对自己的生产和分配具有了完全的自由。我国农村现阶段的生产方式是一种家内协作式的家庭经营组织形式，这是一种与农业现代化相背离的落后生产方式。以发展的眼光看，我国农村向专业化、商品化、社会化和现代化方向转变的趋势是不可改变，认为家庭经营在发展中有两种趋势，即合作或集体农场和家庭雇工经营，小农经济就会被现代化的农业的生产方式所取代。但是农民对土地的占有并不会因此而改变，家庭虽然会慢慢从生产单位角色中退出，家庭依然拥有对农业生产的收益的要求权，家庭养老保障的经济来源不会改变。中国式小农经济催生了中国农村特殊的家庭养老保障，并使得这一保障模式在农村地区长期占有核心地位。

（二）城乡二元结构下，公共服务的缺失

中国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存在已久。建国初期由于战争的摧残，国内经济衰败、民生凋敝，国家为了尽快实现国家工业化，体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集中精力发展工业，将国家工作的重点集中在城市，农村毫无条件支持城市工业的发展，农村源源不断向城市提供工业原料和城市生存资料，城市不断将农村储蓄吸入城市发展工业，因此农村的发展受到一定的忽视，造成现在明显的二元结构现象。在这种二元结构之下，城乡各项制度差别甚大，我国农民与城市居民在亨受公共服务方面存在较大的不均等。而作为可以替补家庭养老保障的社会养老保险由于政府责任等方面的原因没能发展起来。国家曾今在90年代初在农村尝试过实行社会养老保险，当时进行的养老保险农民承担主要经济责任，政府只负责管理，完全是一种农民自身储蓄养老，到了90年代后期，由于国家调整利息和政府管理不善而中途夭折。一种合理社会养老保险需要政府强有力的支持，需要政府共同承担相应责任。而农村公共服务的不足使得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发展滞后或者“营养不良”，因而农村养老问题不能期盼社会养老保险这种形式，传统的依靠家庭的养老保障继续着农村养老的核心地位。

五、政府支持农村养老保障的必要性分析

（一）政府职能的内在要求

古典经济认为国家不应该干涉经济，国家只充当“守夜人”角色，在有限领域（如公安、国防、税收等）发挥作用。但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社会分化导致财富分配失衡，倒逼政府必须干预社会的各个方面，以保护弱者的“生存权”，以达到社会稳定。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的职能不单单在经济、政治，政府同样具有社会公共服务职能。政府通过公共服务保障弱势群体，包括就业、医疗、住房、养老等。国家基本法律保障每一位公民的生存权利。中国的工业化起步晚，现在正处于农业国向工业国过度的时期，虽然农业在过去一段时间受到政府的冷落，处于辅助地位，但是农业、农村是中国发展的不容忽略的一部分，农民人口占全国总人口的大部分，“三农”问题构成中国社会的一个重要矛盾而存在，长期以来农民养老保障问题受到不应有的忽视，只能靠自己和家庭维持。农民作为公民，他们宪定权利的实现离不开国家的保障及责任的履行。农民同样拥有享受国家经济发展成果的权利，政府有责任和义务保障中国弱势群体——农民的各项利益。农民与城市居民不同，城市居民大部分因为没有生产资料，而作为被雇佣参与社会生产，面临着更多利益损害，除却医疗、养老，还有失业、工伤等，政府在城市承担的责任相对于农村就多，而农村相对就比较少。农村是实行家庭式生产，没有失业、工伤问题，只有相对比较重要的医疗和养老问题，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已经基本解决了农村医疗问题，养老就是农村现阶段最为重要的待解决问题，也是政府农村工作的重点。

（二）农村家庭养老保障功能弱化的必然要求

在农村养老保障问题上，家庭养老保障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特别是实行改革开放以来，在社会养老保障很少覆盖的农村地区，家庭保障承担了主要的养老责任。但是由于工业化弱化了农村经济在国民经济的作用，必然制约农村家庭养老保障持续。以家庭为生产单位的农村经济受到工业化的冲击，进而引出开始在农村普遍实行社会养老保险，以解决农村养老供给不足的局面。家庭养老保障功能弱化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其中讨论得最为普遍的仍然是“家庭结构”的改变。近年来国家经济迅猛发展，带来了经济、社会、文化等各方面较大的改变，以及长期进行的计划生育政策，带来家庭结构的一系列变化，从而影响家庭养老保障功能的实现。

1、小型化家庭的出现

根据历年的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小型化家庭在家庭户总数中所占的比例逐年上升。家庭养老保障功能来源于家庭单位经济和生产功能，家庭单位经济和生产功能是由家庭所有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结合，形成一定的经济收入，然后以这些收入对家庭养老进行保障。生产资料只能提供家庭养老保障的可能，他自己不能将这种可能转化成现实的保障能力，只有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结合，即是劳动力用生产资料进行生产获得收入，才能实现家庭的保障功能。随着家庭规模趋于小型化、核心化，家庭劳动力就会变得缺乏，家庭的生产能力就会下降，经济收入就有可能难以保证家庭养老保障功能的实现。

2、由于城市化的推进，人口流动性增强

改革开放带来社会观念的很大变化，农民对于工业化之后的城市充满着向往，因此人口流动性不断增强。再如，我国城乡收入存在比较大的差距，城市又拥有比较舒适的生存环境和政府的各种保障措施。正式基于这种考虑，他们走进城市，成为城市的一份子。而这一波流动的人口主干是年轻人，其结果必然是农村老年人身边子女减少，由此形成一种特殊的家庭结构——空巢家庭。子女不断从父母的家庭中迁出，父母原来的家庭必然会由此而生产能力下降，我们知道家庭的生产能力是家庭养老保障的基础，这种能力一旦减弱，家庭养老保障的功能也随着弱化。

3、农村人口老龄化加剧

科学技术的发展和医疗卫生条件改善必然会带来人口预期寿命的增加，死亡率也在下降，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我国长期以来实行计划生育，出生率在不断下降。在这两种情况的共同作用下，人口老龄化就是无法避免。老龄化增加农村养老需求，增加农村养老供给缺口。而据2009年的人口数据，由于过多的乡村人口和老年人口比重，有8900多万的老年人生活在农村。如此庞大的绝对老年人口数，老年人口的增加，我们不得不从新考虑我们的家庭养老保障。土地的数量在一定时期是确定的，在一定生活水平的条件下，定量的土地所能够供养的人口也是确定。现在的农村养老依靠的是土地收入，定量的收入不可能长期支撑老龄化。另外，农村人口的老龄化会带来劳动力和土地等生产资料结合的效率，使得单位生产资料的产出下降，家庭养老保障功能弱化。

4、农村土地资源数量开始下降

根据国家统计年鉴的记录，到2007年底，我国农村地区耕地平均2.16亩/人，人均经营山地面积是0.32亩/人，人均园林面积0.10亩/人，人均牧草地面积3.85亩/人，养殖水面面积0.04亩/人。土地资源相对比较缺乏，加之土地质量相差甚大。城市工业化引来城市各种成本的增加，包括土地成本、人员成本、原料成本，城市在逐渐扩张，规模不断壮大，城市周围的土地不管是否是农业用地，都被城市化的脚步在践踏。城市工厂排出的污染物质也存在污染土地的现象。加上一些不科学的农业生产行为，造成土地生产能力逐渐下降，农民不科学的开发行为造成农村地区生态环境破坏，土地荒漠，水土流失。家庭最主要的生产资料就是土地，土地资源的减少必然带来家庭生产能力的减弱，家庭收入减少，从而加速家庭养老保障功能的弱化。

总体而言，农村养老保障模式处于一个过渡时期，农村原有的养老保障模式对农村的养老问题已经力不从心，从家庭养老保障向社会养老保障发展成为必然的趋势，这一趋势有两个支撑因素，第一个是笔者前面提到的家庭养老保障弱化出现。第二原因是现在的政府有条件在家庭保障之外建立一种新的养老保障制度，如社会养老保险。在分析我们国家农村养老保障的时候，笔者指出家庭保障一直都是占据核心地位的，这并不单单是因为农村经济条件约束，还有一点就是国家长期以来都将经济建设的中心集中在城市，财政支出的方向也是在城市，在财政收入一定的条件下，国家是没有余力处理农村问题。近几十年来国家经济建设成就显著，财政收入明显富裕，城市的各项发展也在市场原则下稳定进行，政府已经有能力处理农村突出的问题。由于这两方面共同的作用，近年来政府推出要在农村地区实行社会养老保险。2009年9月，国务院开始推动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个人缴费、集体补助和政府补贴构建社保基金，逐步覆盖全国农村。

六、农村养老保障发展的建议

农村养老保障是现在农村中敏感的一个问题，他牵动农民自身和政府。长期以来，家庭养老保障占据农村养老保障的核心，是一种以农村经济基础相结合的保障模式。正如我们在文中所提到的农村家庭养老保障面对着工业化、商品化的冲击，家庭养老保障功能的发挥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为了保障农村老年人的切身利益，社会有责任寻求其他保障模式发挥养老保障作用。农村是中国未来经济持续发展的重要引擎，农村拥有巨大的发展潜力，一个有待开发的巨大消费市场正日益膨胀。因此向农村推行社会养老保险成为一种迫切的工作，这一行为主要是为了保障农村老年人在丧失劳动力之后的生存保障，但同时却是开拓内需的一条重要措施。

社会养老保险设立之初主要是用于保障城市居民养老问题，是一种与城市经济基础向结合的养老保障模式。社会养老保险的主体是政府，由政府承担保险的主要责任。因此，向农村推行社会养老保险需要根据农村的实际情况，设定相应的保险条款，以保障农民的养老问题。向农村推行社会养老保险并不是初试，在20世纪90年代初我国就在农村试着推行过这一养老保障模式，但是在推行的过程中，出现种种问题而失败。农民是我国弱势群体，社会地位、政治和经济地位相对雨城市都比较低，因此在农村推行社会养老保险，政府承担的责任应该比城市更多，他直接体现着国家对“三农”问题的态度和责任。

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国情相当复杂，各地区间的发展相当不平衡，这种不平衡不单单来源于自身禀赋，还有就是国家政策的支持。因此在推行社会养老保险是我们不能一概而论，必须按照各地区的情况区别对待。家庭保障和社会养老保险的最终目的都是保障老年人的生存，只是手段不一样。在农村地区，由于特殊的农村经济基础，家庭养老保障会持续存在，但是不同地区由于本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不相同，家庭保障的水平也就参差不齐。我们不能一味去以社会养老保险替代家庭养老保障，政府可以对一些特殊的家庭保障水平较高的地区的家庭养老保障进行扶助，以间接方式推动农村养老失业。例如我们可以推行一些可以增强家庭生产能力的政策措施：

对家庭生产提供技术支持。农业已经不再是过去传统的农业模式，农业生产已经进入集约式生产，生产技术已经作为一种重要的生产要素投入，生产技术紧密了劳动力与生产资料的联系，增强了家庭生产单位在面对市场风险时的竞争力。这里提及的技术不是大规模生产的技术，是适合家庭小型化生产的技术。

提高农民的素质。农民是农业生产中的主体，是家庭生产结构的维持者，农民的素质是生产中重要的因素。一方面，提高农民的素质有利于农民尽快吸收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另一方面，农民可以对自己的生产活动做出更加合理的安排。市场经济中风险大量存在，为了规避不必要的损失，农民有必要对自己的生产进行合理的安排。

鼓励发展现代化农业，提供资金支持。农民是资金方面的弱势群体，传统农业也并不需要太多的资金，然而现代化的农业对资金的要求却是很高的。如果单单依靠农业自身的积累来发展现代化农业，时间上是不允许的。因此，地区可以凭借自身的金融系统，以政府财政的支持为基础，扩大自己的小农贷款范围，一次促进现代农业的发展。

国家政策加速土地使用权的资本化进程。过去家庭养老模式是依赖于生产资料的家庭内部结合方式，这种方式受限于组织单位弱小，生产能力有限等制约。如果土地使用权资本化之后，生产要素在生产单位之间的结合，更能发挥生产技术的优势，增加生产资料的产出效率，从而增强家庭养老模式的经济基础。

参 考 文 献

1、公维才：《中国农民养老保障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2、《古代社会》，杨东莼、马雍、马巨译，商务印书馆，1987，第459页

3、张研、毛立平：《19世纪中期中国家庭的社会经济透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10月第1版

4、陈胜利、魏津生、林晓红：《中国计划生育与家庭发展变化，人民出版社》，2002年12月第1版

5、公维才：《中国农民养老保障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第53页——第54页

6、刘燕生：《社会保障的起源、发展和道路选择》，法律出版社，1998，第40页

7、邓大松：《社会保障理论与实践发展研究》，人民出版社，2007，第31页

8、邓伟志，徐榕：《家庭社会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第239页——第248页

9、刘霁瑶：《农村家庭结构变化对农村养老保障模式选择的研究》，吉林大学硕士论文

10、许亚敏，《我国农村养老保障事业发展的历程、现状与政策取向研究——基于制度分析的视角》，民政部研究中心，2009

11、广东省政府网站

12、广东统计年鉴，2008

13、杜亚军：《代际交换—对老化经济学基础理论的研究》，中国人口科学，1990

14、熊跃根：《中国城市家庭的代际关系与老人照顾》，中国人口科学，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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