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水浒传》的人物描写
 
 读罢《水浒传》，每个人的脑海里难免会留下几个鲜活的形象，这一方面是由这些人物的悲剧色彩造成的，另一方面则归功于作者特殊的人物描写艺术。典型化的人物如林冲，生活化的人物职武松，个性化的人物如杨志，多重性格的人物如宋江。金圣叹曾说，《水浒传》“叙一百八人，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气质，人有其所状，人有其声口”，茅盾先生说，“善于从阶级意识去描写人物的立身行事，是《水浒》人物描写的最大一个特点”，“《水浒》人物描写的又一特点便是关于一切人物的一切都是由人物本身的行动去说明，作者绝不下按语”，大师们总要概括了《水浒传》人物描写的艺术，本文则从小的方面来分析人物描写的艺术。
一、人物性格根植于现实生活
《水浒传》写农民起义，其领导成员不止是农民，它吸纳了各方面的叛逆人物，包括来自统治阶级中的人物。林冲就是一个由统治阶级中分化出来而投奔到农民起义队伍中的人物，他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在他的性格中最主要的特点就是能忍，逆来顺受，忍辱负重，不敢反抗。他出场的穿着打扮所体现的身份、风度，说明了他是一个有相当地位的人物。接着又介绍了他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妻子，日子过昨很美满、很幸福。这就跟没有家室，没有财产“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鲁智深截然不同。
林冲一出场，作者就将他置于尖锐激烈的矛盾冲突中来展示他的思想性格。他跟妻子一起到岳亩烧香，自己正看着鲁智深使禅杖出神时，妻子就被高俅的养子高衙内调戏了。一个军官，老婆在光天化日这下遭人调戏，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但当他得知此事正要对那个人下拳时，看出了不是别人，原来是那个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的高衙内。”此刻书中写到：“当时林冲扳将过来，却认得是本管高衙内，先自行手软了。”所谓“本管”，就是顶头上司。“先自行手软了”这五个字，不单纯是人物神态动作描写，而是挖掘出了林冲的内心世界。当鲁智深便带了二三十个人来帮他撕打时，林冲与鲁智深有两句话简单对话，林冲说：“原来是本管高太尉的衙内，不认得荆妇……。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吃着他请受，权且让他一次。”而鲁智深却是这样说：“你 却怕他本管太尉，酒家怕他甚！俺若撞见那撮鸟时，且教他吃酒家三百禅杖了去。”请看：一个忍怕事，一个嫉恶如仇；一个自己受迫害也能忍，一个看见别人受迫害都不能忍。两个人的性格是何等鲜明对照。
林冲所感受到并且非常不满的黑暗社会势力，不断地向他紧逼而来，使他想苟安而又不能苟安，想忍也忍不下去，无路可走了，这才最后走向了反抗的道路。林冲妻子受辱忍，高衙内收买陆谦，将林妻编到楼上妄图污辱，林冲闻讯赶到救出妻子后，也忍了。这里有一段描写值得注意，“林冲拿了一把解腕尖刀，径直奔到樊楼前去找陆虞候”。找不着，又回到陆谦家门前，等了他一个晚上，林冲开始反抗了。他不去找高衙内而找陆谦，一则因为怕高衙内；二则因为陆谦是他的好朋友，朋友是要讲义气的，他对背信弃义的恶劣行径十分气愤，不能容忍。讲义气是林冲性格好的一面，小说中有好几次点染，后来被发配到沧州再次点染，到火并王伦时，就爆发出来，大放光彩了。
高衙内在高俅支持下，设毒计使林冲误入白虎堂，把他发配到沧州，逼得妻离家破，这时林冲还是忍，给妻子写了休书，既表现了林冲的善良、忠厚，又表现了他的幼稚，也还是能忍。在大闹野猪林中，鲁智深要杀两个想谋害他的凶手时，林冲却为他俩向鲁智深求情，他的这种能忍的性格，实在叫读者不能忍受。直到后来，陆虞候火烧草料场，他在山神庙亲耳听到要拾他一块骨头回去向高太尉领赏时，他这才忍无可忍，怒火终于爆发出来，杀奸贼和统治者，最后决裂，毅然决然上山^造**了。林冲性格的特点及其转变，写得这样有根的据、合情合理、真实自然，就是因为这种思想性格的植根于现实的土壤之中的。人物性格在现实生活中产生，又在现实生活的矛盾斗争中发展变化。这是《水浒传》人物描写的高明之处，也是突出的现实主义艺术成就。
对于武松，绝大部分人都把他看成了传奇式的英雄人物，其实从作者对武松的倾情刻画来看，武松也是一名很生活化的英雄人物，应该说，武松深受人人们喜爱的根本原因在于作者对武松的描写根植于生活，作者用一种现实主义手法，把人物放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以其自身的行动来展示自己的性格，武松是其中刻画得最成功的一个人物。
作为一个生活化的英雄人物，武松有优点也有缺点，作者在刻画这一人物时，紧紧抓住了他的优缺点的彼此消涨进程，让人们在这一变化过程中认识武松。
武松赤手空拳景阳冈打虎，为他赢得了深广的声誉，也为他赢是了都头的职位，在他送税银出差时，武大郎被西门庆与潘金莲毒死，在去县衙告状不准的情况下，借谢邻请酒取得真实口供，手刃潘金莲，斗杀西门庆，然后到官府自首，被断配孟州。这段时期的武松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偶尔还有那么一点儿虚荣，但他的英武刚强却永远刻在读者的脑海里。
在孟州，武松帮对他有恩的施恩夺回了被蒋门神霸占的快活林，因而得罪了蒋门神，蒋门神的后台张都监、张团练设计将他当贼捉了。这时的武松虽然也很勇猛，但毕竟有些媚骨，不分青红皂白的知恩图报让人感觉武松似乎分不清是非。
但血的教训让他走向成熟，怨怒之情化作了惊心动魄的反抗行为，他大闹飞去浦，血溅鸳鸯楼，杀了蒋、张等十几口，蘸血在墙上写下“杀人者，打虎武松也！”生活让武松认清了现实的社会，他不再向官府投案，而是先上二龙山，后归梁山泊，投身武装反抗的行列。
武松被动或主动地改变着自己的生活，也被生活改变了自己，作者抓住了这一点，才更深入地塑造 武松的光明形象。在反抗官府围剿和攻城夺府的战斗中，武松勇敢坚定，是义军的主要将领之一。他反招安，指责宋江“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冷了弟兄们的心！”后来他在征方腊时被包道乙砍右臂，他不受封诰，在杭州六和寺出家。
这就是武松，一生光明磊落，敢作敢为，富于正义感和反抗精神，尽管也曾被人利用，但终究从残酷的现实中，从迷失的自我中醒悟过来，一步一步地克服自己的弱点，渐渐地走向成熟。每一个环节都紧扣现实生活。我个人认为，武松是《水浒传。中刻画得最成功的人物，因为这是一个生活味十足的人物。我想，只有有生活气息的人物才能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二、突出强调人物个性
应该说，作者施耐庵在〈水浒传〉中勾勒了许多有个性的人物，108名好汉，个个栩栩如生，个性鲜明，呼之欲出，为全书增添了无限的艺术光彩，这也是〈水浒传〉人物描写的艺术之一，在这里，我仅以杨志为例来阐述这一观点。
对于杨志，茅盾先生也有一段精彩的评论：“杨志呢，因为失陷花石纲而丢官，复职不成，落魄卖刀，无意中杀了个泼皮，因此充罪，不料因祸得福，又在梁中书门下做了军官，终于又因失陷了生辰纲，只得亡命江湖，落划了事，”“杨志一心想做官，‘搏个封妻荫子’，结果是陪尽小心，”，“对于杨志，我们虽可怜其遭遇，却又鄙薄其为人”。茅盾先生对杨志的评价应该是既爱又恨的。事实上，对于杨志这样一个人物，不同的人几乎都有不同的看法。
施耐庵对〈水浒传〉中英雄人物的描写是被后人称道的，这归功于他突出人物的个性，比如杨志，施耐庵就抓住了他是个“官迷”的个性。抓住了个性，才能塑造丰满鲜活的人物。
从杨志的“官迷”个性出发，施耐庵留给我们的有个性经的语言、个性化的行动、个性化的生活态度。
在语言上，可看杨志杀了泼皮牛二后所说的话：“不关列位的事，酒家杀此泼皮，你们随酒家到官府出首。”虽然落魄卖刀，但他身上的那种凛凛然的不俗气质，依然列列可现，难怪他总以“三代将门之后”自称，毫无疑问，他有着将相的风范，敢作敢当，大丈夫也。
杨志的行动更能说明他是一个“官迷”。杨志曾做进殿司制使官，因失落花石钢逃避在外，后收得一担财物，回京谋求复职，路过梁山时与取“投名状”的林冲杀斗，不分上下，王伦欲邀他上山，他不肯玷污“清白姓字”，拒绝入伙。到东京后，由于高俅作梗，财物用尽而流落街头，又因卖刀杀了泼皮牛二被刺配大名府，得梁中书赏识做了提辖。他尽心尽力地给梁中书押送生辰纲，尽管他精明强干，洞悉江湖情形，但仍败在晁盖、吴用手下。生辰纲被劫后，他与鲁智深双夺宝珠寺，占据二龙山，走上反抗道路。三山聚义打青州时，他提出与梁山泊联合，后同归水泊，做了梁山马军八虎骑兼先峰使，全身心为招安做准备，受招安后，于征方腊途中病故。
杨志一生的追求就是做官。他身为军官，又是将门之后，渴望在边庭建功立业，为祖宗争气，“搏得个荫妻封子”。他的生活的改变都是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清白姓字”时要做官，落草为寇时依然想做官，等到招安后，他还是兢兢业业地为大宋打天下，直至病故。施耐庵关于抓住人物性格的关键点，并以此为中心塑造人物。杨志便是这些人物中的一个比较成功的典型，他的成功也证明了施耐庵个性化人物描写艺术的成功。
三、人物描写手法灵巧多变
《水浒传》对人物描写的手法是多种多样，丰富多彩的，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种：
1、描摹，凸显其形
人物出场时，通过作者语言把人物特征具体揭示出来。如：史太公出场时就有一段：“那太公年近六旬之上，须发皆白，头戴遮尘暖帽，身穿直缝宽衫，腰系皂丝绦，足穿熟皮靴。”王进见了就拜，太公连忙道：“客人休拜，你们是行路人，辛苦风霜，且坐一坐。”廖廖几句，便把一个宅心仁厚的老者的外貌形象展现在读者面前。
书中第九回小旋风柴进的出场时：那簇人马习奔庄上来，中间捧着一位官人，骑一匹雪白卷毛马，马上那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髯，三十五年纪，这样一幅尊容也是通过作者直接描写得来的。
郓城县的兵马都头朱仝，身长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又有义胆忠肝豪杰……形容凛凛威风，云长重出世，人号美髯公，简直就是关羽再世。还有步兵都头雷横，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杀牛放赌，但也仗义，学得一身好武艺的插翅虎雷横，他们也提是通作者对其外貌、性格进行了直接的描述，使其特点跃然纸上。
2、对比反照，个性鲜明
《水浒传》里有些人物的描写是运用两个人物之间的生理上的明显反差来进行的。例如：武大与武松，一个是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一个是身长八尺，相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斤气力的“打虎英雄”，又如：黑旋风斗浪里白跳一场。清坡碧浪中间，一个显浑身黑肉，一个露遍体霜肤，正是玉龙搅暗天边日，黑鬼掀开水底天，这一黑一白相映成趣。这种对比描写的手法在书中虽然运用不多，却把人物形象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3、侧面烘托，含蓄传神
通过侧面描写宇航局来烘托人物的形象。例如：高衙内出场时，作者并没有划他的容貌，只是从锦儿慌慌张张的语言和一些对中得知。锦儿红了脸道与林冲：“……撞见了奸诈不及的，把娘子拦住不肯放”。待抢到五岳楼时，见一年小后生把林冲娘子拦着道：“你且上楼去和你说话。”林冲娘子红了脸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人调戏？”通过书中人物的对话，侧面地把一个倚势豪强，专爱淫垢人家妻女的花花太岁高衙内的丑恶嘴脸生动逼真地勾画了出来。又如：没毛大虫牛二出场时，也是侧面地描写而成的，当杨志看到天汉州桥热闹处的人都乱窜，口里说道：“快躲了！，大虫来了！”廖廖几字，却把牛二那副流氓、无赖形象刻划得淋漓尽致。再如：赤发鬼刘唐醉臣灵官殿被擒后，作者通过晃盖灯下看到那紫黑阔脸，髯边一反反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毛，而在黄泥岗上出现的卖枣商人中，有一个人正是髯边一搭老大朱砂记，便使人不禁想起此人必是刘唐无疑了。
4、多次反复，更显丰满
《水浒传》里很多重要人物是通过多次反复地描写之后才确立起其地位的。这其中就包括了很多人物描写，小说主人公宋江“面黑身矮”的外表特征描写，在书中就反复出现过多次，例如：第三十三回宋江夜看小螯山一场，刘知褰老婆指与丈夫道：“兀那个黑矮汉子，便是前日清风山抢掳下我的贼头。”同样，船伙儿张横与混江龙李俊在船上对话：“却是鸟两个公人，解一个黑矮囚徒……”“这黑汉便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么？”神行太保戴宗在不知其姓名时，骂宋江道：“你这黑矮杀才，倚仗谁的势要，不送常例钱与我？”黄文炳在浔阳楼上见到宋江题的反诗问酒保谁写的时，酒保道：“面颊上有两行金印，多管是牢城营内人，生得黑矮肥胖。”而李逵更是反复说道：“这黑汉……”。经过反复多次的描写，把宋江黑矮肥胖的人物形象刻划进了人们的脑海里。此外，鲁智深的花和尚形象，李逵的黑旋风形象等也都是经过多次反复地描写，才在人们心目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的。
四、细节描写细腻又丰富
水浒英雄栩栩如生，有血有肉，这些人物的成功塑造，离不开小说中大量的细节描写。如写林冲思想性格转变的第十回“风雪山神庙”，林冲到了草料场后，小说有一系列细腻的描写：“屋外下着大雪，他拿柴炭在地炉里生起火焰来。……想到过路的那座古庙可以安身，便锁上已倒的草屋门，搬了那条破絮被，到庙里去。”明未清初大学问家金圣叹在这里有一句精彩的批语，“只拿一条破絮被，到庙里去，说明过一夜第二天还要回来。”林冲看到火起，他首先不是想到自己干系重大，而先想到要去救火。这一段情节不厌其详，写得非常细致，写得非常精彩。通过这一系列的行动，心理刻画，深入地揭示了林冲的内心世界：一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平白无故的遭受迫害，被弄得妻离家破，沦为一种十分悲惨、艰难的境地，但是他还想力争平安地过安定日子，人物这种忍辱苟安的思想和他精细的性格，表现出来了。更重要的是，就这样一个人，终于也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起来反抗了。同时通过小说对情节的描写，有力地揭露出封建统治阶级的罪恶，激起读者对林冲的同情，对高俅、高衙内、陆谦等人的罪恶行径的愤恨。
施耐庵写林冲被逼杀人也写得好。看他先掇开石头，拽开庙门，大喝一声，三人要走，他“举手克察的一把，先戳倒差拨。”这时陆谦一边叫“饶命”，一边逃，但作者写林冲先不杀他，而是追赶那逃了十来步的富安，也是一枪搠倒。这时林冲集中力量对付主要仇人陆谦。林冲喝道：“好贼！你待那里去！”批胸只一提，丢翻在雪地上。把枪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脯，身边取出那口刀来，便去陆谦脸上阁着，喝道：“泼贼！我自来和你无甚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在陆谦告饶推脱后，林冲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他把陆谦身上衣服扯开，“把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将心肝提在手里”。作者为什么对此写得那么细，而且在杀人前还要发表一个宣言，这是为了表达林冲杀人的革命性和正义性。第一，分清主次，先杀两个随从，再集中力量杀主犯；第二，不能不明不白杀人，先问罪、谴责，杀得光明磊落，理直气壮；第三，三人杀法不同，详略有别。若换成李逵杀人绝不口罗  嗦，不同的英雄杀得不一样，同一个英雄杀不同的人杀得也不一样。
林冲杀人使用了不同的武器，那把解腕尖刀，在小说中几次出现，最后用在了杀主要仇人陆谦身上。还有武松打虎时手中的那根梢棒，作者也是从武松在酒店里开始，一路不断地点拨，金圣叹对此有批语：梢棒一，梢棒二，梢棒三，等等一直批下去，写到“收拾梢棒”为止。而且作者写武松拿梢棒姿态都不一样，既细腻又丰富。
五、不成功的女性人物形象塑造
《水浒传》中的女性形象可以分这么几类，第一类是上附天罡地煞之数的梁山三位女英雄；第二类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四个淫妇。二潘，一个潘金莲，还有一个潘巧云。还有阎婆惜以及卢俊义的贾氏夫人。第三类《水浒传》里面描写了一个贞节娘子，林娘子。此外还有一些人物形象，比如说有两个老太婆，一个是面目不太清楚的阎婆惜的母亲阎婆，一个是面目可憎的王婆。
梁山三位女英雄里边的描写，给扈三娘的笔墨最多，出场次数也最多，扈三娘漂亮，表现也最英雄，功劳也最大，但是却是一个非常不成功的文学形象。我们说扈三娘功劳显著。因为在梁山英雄里边阵前交战，当场活捉敌将，数字最大的就是扈三娘。但是就是这样赫赫战功，扈三娘的待遇不高，排座次的时候她居地煞第23位，整体排名59位，她那个不中用的丈夫，在她前边第58位。她阵前活捉的两位将军，郝思文第41位，在她面前16位。彭王己 ，第43位，也高她14位，所以她的待遇不公平。我们只能说是梁山对扈三娘的不公平，换句话说是作者对扈三娘的不公平。
那么扈三娘的结局也很惨，人最终死于江南。是遇到了一个做妖法的郑魔君。被郑魔君的镀金铜砖砸在面门上，倒下马死去。我们说死得不值。为什么作者对梁山战死的59位好汉里边，57位都是正常战争死亡，而就他夫妻两个人都这样一种结局呢？莫名其妙，所以我们说不管《水浒传》写扈三娘英雄了得，用了如何重笔浓彩，但是作为人物形象，作为艺术形象单薄的，没有性格可言，只是一个概念，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是什么，能征惯战，美貌佳人。所以呀，连她的死都写得如此潦草。
那么除了扈三娘，梁山的其他两位英雄，要么是具有男性特征的孙二娘，要么是顾大嫂，都没有描写出女性特有的特点。再有就是淫妇。潘金莲本来是一个很有追求的女人，被张大户报复嫁给了叫三寸丁谷树皮的丑汉武大朗。从她和武大朗的和睦相处到最后的毒杀亲夫，我们看到的是潘金莲逐步堕落的过程。另外一个潘巧云，潘巧云其实没有可杀之罪，但最后没有逃脱悲剧的结局。
总之，《水浒传》里女性人物的塑造不成功，为什么在《水浒传》中，如此描写、安排这些女性形象？这有待于作另一番研究。
施耐庵不愧为一代文学大师，他描写人物的手法可谓多种多样，以上只是我的一点见解，要想有深入的了解，还需更进一步的研究探讨。
                                                  

参考文献
1、叶朗：《中国小说美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82年，第一版
2、刘欣中：《金圣叹的小说理论》，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一版
3、马蹄疾：《水浒资料汇编》，中华书局出版社，2004年，第一版
4、傅光明：《品读水浒传》，山东画报出版社，2005年1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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