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二、民间金融产生诱因

三、民间金融效应分析和效率评价

四、治理对策

内 容 摘 要

本文从民间金融的活跃与经济发展水平、正规金融供给程度密切相关的角度切入，认为正规金融的制度供给与市场需求之间的缺口是民间金融产生并得以发展的根源和土壤，阐述了民间金融的市场基础、比较优势和生存空间，对民间金融活动的正负向效应进行分析，对其效率进行评判，并立足趋利避害、因势利导原则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试论民间金融的产生诱因、效率与治理

一、引言

关于民间金融的概念，理论界和金融管理当局均没有公认或权威的界定。本文所指的民间金融，是指与正式金融相对应的，市场各经济主体为满足融资需求，自发开展和形成，并游离于政府金融监管之外的非官方的资金融通活动和组织，包括民间借贷、合会、私人钱庄等形态，其中以民间借贷作为最主要的存在方式，本文阐述亦主要针对民间借贷而展开。

民间金融的存在由来已久，其形式、特点、规模以及活跃程度与当地经济发展水平、正规金融供给程度等方面密切相关。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我国的民间金融活动并不存在产生和发展的内在动力和空间，因此其规模微乎其微。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上世纪90年代后期，伴随着民营个私经济的异军突起和农村经济结构调整不断深入，我国的民间金融进入了一个较快的发展时期，逐渐占据了较为突出的位置。中央财经大学地下金融课题组2004年完成的调查报告显示，中国地下信贷2003年的实际交易规模约在7500亿元左右；花旗银行近期的一份研究报告估计，中国民间金融规模接近9000亿元（花旗环球金融大中华区首席经济学家黄益平）。中国人民银行滁州市中心支行2005年3月完成的调查报告亦显示，即便在民间金融活动并不活跃的安徽省滁州市，推算出的全市民间借贷规模约在26亿元左右，约为同期银行贷款规模的13.91％。另有研究表明，在发展中国家的中小企业融资结构中，正规金融所占比重很小，而内源融资和非正规金融是中小企业创立和成长的主要资金来源（《信息、非正规金融与中小企业融资》，林毅夫、孙希芳，2003）。而对于农民来说，民间金融市场的重要性同样极为突出。根据农业部农业经济研究中心农村固定观察点农户数据，2003年观察点农户来自银行、信用社贷款仅占年末借入款的19.27％，占年内累计借入款金额的36.09％，也就是说农民借款的大部分是来自民间。以上研究表明，我国民间金融规模目前已相当可观，已经成为影响经济运行的一股重要力量。

从法律法规和政策层面看，民间金融并没有取得任何合法地位，甚至在许多方面受到各种限制，但民间金融活动非但没有因此退出市场，反而表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在某些地区（主要在众多的农村乡镇地区和民营个私经济发达地区）还呈现出进一步扩大的态势，特别是它在现实经济生活中对推动民营个私经济发展起到了正式金融所不能完全替代的作用，其中以浙江、福建最为典型。客观地看，民间金融规模和参与范围在扩大，人们对民间金融的认同度在提高，其行为方式亦已由最初的个人间消费型借贷行为向企业等经济实体生产经营型借贷行为转变。中国人民银行滁州市中心支行问卷调查显示，在 120份民间借贷调查问卷中，资金用途用于“购买生产原材料”、“经商资金周转”两项合计占比高达94.2％，而建房等消费型借贷占比较低。随着民间金融的发展，其规模在增长，范围在扩大，风险在积聚，其推动中小民营个私企业以及农村经济发展的积极效应也在不断显现。其产生并发展的深层次原因是什么？对民间金融活动的效率又应作怎样的评判？如何趋利避害，规范和引导民间金融发展，值得我们认真思考。 

二、产生诱因

正规金融的制度供给与市场需求之间的缺口是民间金融产生并得以发展的根源和土壤。

（一）市场基础

供给和需求是市场得以形成的两个最基本条件。

一看市场需求。伴随经济体制改革和农村经济结构调整的不断深入，民营个私等非国有经济飞速发展，无论是起步阶段的中小民营个私经济还是农业产业化企业都具有旺盛的资金需求，而正规金融有效的供给不足，形成供求失衡矛盾。因为，这些中小民营个私经济的资金需求有其合理性，却难以回避诸多先天不足，一是缺乏有效的资产抵押和信用担保；二是经营透明度不足且无法提供连续盈利的记录来证明其盈利的能力和水平；三是相对于大企业而言，单位贷款成本过高，难以获得金融机构亲睐和偏好。因此，这些资金需求者被正规金融视为风险大、收益低、信用差、难管理的低端客户群体，逐步淡出各金融机构视野，难以迈入正规金融融资门槛，被迫另辟蹊径，转向民间金融市场寻求资金支持，为民间金融滋生了资金需求的土壤。

二看市场供给。近年来，伴随经济持续高速增长，居民可支配收入和人均储蓄亦不断增加，并形成了一批较为富裕的中产阶层，而投资渠道狭窄、单一的状况却未能得到改观，民间聚集了充足的闲散资金，为民间储蓄向投资转化提供了可能。在资本逐利的本性驱使下，民间资本持有者或资金盈余者受利益驱动而成为民间金融的供给者或中介人，为民营个私经济和农村经济主体提供资金，催生出较高收益导向下的供给，并迎合了民间投资资金需求，为民间金融提供了资金供给的渠道。

至此，在正式制度安排以外的资金供求双方合力作用下，两者最终实现融合，民间金融的市场基础亦得以形成。

（二）比较优势

相对正规金融而言，民间金融具有一些独有的比较优势，成为民间金融得以存在、延续并发展的重要条件。一是易于克服信息不对称难题。民间金融交易双方可以依靠人缘、地缘关系获取信息特征，信息相对透明，对借款人的信誉、偿债能力、资金实力和风险有比较清楚的了解，避免了信息不对称而使处于信息劣势一方承担的风险。二是决策环节少。借出方基于对信息的把握准确方便，其决策环节少，决策快，更适合中小民营个私经济和农户“急、频、少、快”资金需求特点。三是交易成本低。民间金融没有纳入金融监管，对经营的机构、组织、网点、设备、固定资产都没有要求，只需要极少或不需要固定成本，信息相对对称的优势一定程度上又消化了部分可变成本（信息调查成本、管理成本、违约追偿成本等）。四是操作程序简便。交易双方多采用信用方式，多数只要写张借条或签定简单的借贷协议即可完成，对担保要求不高，相对于正规金融复杂的借款手续而言，显得极为简便、快捷。

（三）生存空间

随着商业银行信贷战略取向的调整和自身资源整合的内在要求，正规金融逐步淡出县域和农村市场，为民间金融让渡出了越来越多的发展空间。近年来，商业银行的机构布局和信贷投向已明显表现出向中心城市和规模产业集中的倾向，逐步淡出农村市场和中小民营经济。商业银行纷纷将信贷投向定位于大型项目、优势集团企业，实施黄金客户战略，在机构布局上收缩、撤并县域以下分支机构，以滁州市为例，农业银行机构数比2000年减少近六成，中小民营个私经济以及农村地区资金供求失衡局面加剧。反之，正规金融在特定地域和局部信贷市场的淡出亦为民间金融提供了替代的契机，并为其持续活跃和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

三、效应分析与效率评价

民间金融之所以能在政策框架外生存并发展，在特定领域与正规金融形成事实上的竞争，在浙江、福建等民间金融发达地区还得到了公众普遍认同和政府基本默认，表明与民间金融固有局限性共存的，不仅有其合理性，亦有其在社会经济活动中能发挥积极作用和高效率的一面。因此，对民间金融活动效应应该有一个客观完整的分析，对其效率应该有一个核心准确的评判，以期廓清治理民间金融的正确方向。

（一）效应分析

正向效应：

1、弥补正规金融供给不足，促进中小民营个私经济和农村经济发展。

前文提到，作为新兴经济增长力量代表的中小民营个私经济由于受自身条件不足的限制，与商业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的战略取向、信贷管理政策无法实现衔接，致使正规金融部门无法提供充足有效的供给服务。在正规金融缺位的情况下，应运而生的民间金融迅速填补了信用真空与不足，有力推动了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农村经济结构调整和农村经济发展同样受益于民间金融的贡献和推动。各方面的实证分析结果都表明，民间金融提供了大部分的金融供给，变通满足了中小民营个私企业和农村经济主体的资金需求。如温州100家民企融资状况调查发现，企业在初创期75％以上的资金来源于自身积累和民间借贷（《民营经济的融资困境及其策略选择》，程蕾，2001）；2001年以来的农业部农村固定观察点资料显示，农户借款中约有60％—70％均来自于民间借贷市场。从民间融资的供给方式看，与正规金融相比具有的比较优势，更容易适合中小民营个私经济和农户资金需求“短、小、频、急”特点，成为其理想的融资途径。

2、相对有效地配置了有限的金融资源。

民间金融的存在与发展，可以有效调节民间资金余缺，在资金供求双方搭建起平台，在融通中实现资金加速流动，促进民间资金的合理配置，提高资金整体使用效率。

目前，非国有经济对GDP贡献已达63％，对工业增加值的贡献已达74％，而在全部银行信贷资产中，非国有经济使用的比率不到30％，70％以上的银行信贷仍然由国有部门利用，而国有部门目前对工业增加值的贡献率只有不到30％ (《发展民间金融与金融体制改革》,樊纲)。从金融资源配置和使用效率角度看，基本可以得出正规金融在资源配置方面存在扭曲现象这样的结论。而民间融资双方同样遵循一定的市场原则，供给方充分利用社区内信息，对资金需求方进行判断和甄别，实现风险的控制；其利率又不受正规金融利率管制，由市场自主形成，比较真实地反映了资金供求关系，又实现了供求双方的选择过程，符合资源有效配置的基本条件，在正规金融供给不足情况下，有效缓解了中小民营个私经济和农村经济主体“融资渠道不畅”问题，相对有效地实现了资源合理配置。在特定条件下，其有效性还有强化的倾向。例如，2003年以来实施的宏观调控中，政府采取了控制信贷总量过快增长和遏制过度投资的举措，但受制于货币政策传导渠道不畅以及商业银行自身利益追求，大型国企和热门行业受到的信贷限制反而明显弱于中小民营个私企业，中小企业原本就紧绷的资金链条再度被拉紧，正规金融资源配置效果再度出现偏差。具有“双刃剑”特征的民间金融再趋活跃，尽管与政策导向存在冲突，但不容否认的是，其对中小民营企业的支持可谓“雪中送炭”，避免了中小企业陷入“失血”困境，亦为民间金融资源配置功能的佐证。

3、间接促进正规金融发展。

民营个私经济已经有效融入了市场竞争，并为市场经济引入了良好的竞争机制，但在金融领域内，竞争依然严重不足，商业银行、农村信用社在重新划分后的市场中各自处于垄断地位，造成金融有效供给不足。民间金融的存在和发展，给正规金融部门带来了客户、市场、利率、产品等方面的挑战，现实的竞争压力有利于促使正规金融转变经营机制，提高服务质量和服务效率，创新金融产品，改善金融服务供给。世界银行在对中国农村金融状况的调查报告中提到，“非正规金融带来的竞争，对于刺激农村金融机构提高效率是非常重要的（《对中国农村金融的重新思考》，世界银行调查报告）”。现实也恰恰如此，滁州市农村信用社在研究民间借贷行为后，相继提高了农户小额信用贷款授信额度，并出台最高额抵押办法以降低贷款附加费用，进一步改善了服务手段，在扩大信贷市场份额、增强竞争实力的同时，也促进了农村经济发展。在浙江温州等地，部分商业银行还相继开办了个人委托贷款业务,通过金融产品的创新拓宽个人投资理财渠道，可见，民间金融的发展间接上也促进了正规金融的发展。

负向效应：

1、运作机制不规范，内在风险较大。由于民间金融一般建立在血缘、地缘、人缘关系基础上，属于初级组织形式，缺乏良好的运作机制、有效的约束机制和风险控制机制，具有非正式、不规范、高风险等特征，信用的约束机制没有得到硬化，停留在软约束层次，受管理水平、人员素质等限制，很难承担大规模聚集资金的功能，随着规模与范围的不断扩大，风险亦将不断积聚；而民间金融活动又处于地下经营状态，游离于监管框架之外，风险一旦释放出来，容易造成金融秩序的混乱，严重损害参与者利益，并可能导致社会的不稳定。如温州1987年、1988年两次倒会风波和2004年福安标会倒会风波都产生了严重的经济和社会问题。

2、对正规金融造成冲击，特定条件下加剧正规金融信贷资产风险。

民间金融活动的融资过程一般采用高利率手段，资金流入方面分流了正规金融机构的存款资金；资金流出方面又恰恰是正规金融不愿意开展的业务，长期扩大下去又可能会造成正规金融信贷业务的局部萎缩，尤以对实力相对较弱的农村信用社冲击为甚。此外，民间金融违约成本、利率高的特性，在特定条件下还会间接加剧正规金融机构信贷资产的风险，因为对于借款人而言，在偿还贷款时一般会优先考虑偿还利率相对较高的民间借款，而对于正规贷款则能拖则拖，能欠则欠，给正规金融资产风险带来不确定性。

3、形成割裂的体制外金融市场，不利于经济结构调整，削弱宏观调控效果。

民间金融的运作必然导致部分资金从公开金融机构体系中分流出来，形成一个体制外的金融市场，不利于产业政策实施和经济结构调整。部分中小民营企业贷款难，除受到银行信贷收缩、融资渠道狭窄等客观因素影响外，与自身的产品结构单一、科技含量低、不符合产业政策也有一定的联系，而民间融资的存在和发展，为它们继续生存提供了可能，容易造成民间投资结构的不合理。此外，金融市场被割裂后，如果过多的资金流入政府控制之外的民间金融市场，则意味着国家经济宏观调控能力的减弱，政策效果下降。如，当政府面对经济过热而施以紧缩性货币政策时，处在政府作用之外的民间金融会利用正规金融力量减弱之机，对紧缩的经济领域给予信贷支持，从而抵消货币政策的紧缩效果。如滁州市某县在近期的招商引资中，相继引来了钢构件、化工等高污染、高能耗项目，这些不符合国家产业政策和信贷政策的项目都是在民间资金支撑下完成筹建和生产的。

此外，民间金融活动的局限性还表现在：高利率加重了债务人的生产成本和经济负担；存款利息税和贷款利息营业税流失；资源配置功能仅局限在有限的区域；经济纠纷可能会引发暴力违法事件，笔者所在城市亦曾发生过借贷纠纷导致出现非法囚禁案件。

（二）效率评价

依据有关经济金融理论，金融体系的功能主要是动员资金和配置资金，而核心是配置资金，因为资金得到有效配置，可动员的资金就会增加。民间金融活动尽管处于地下状态，但也是事实存在而无法避见的金融行为，因此，能否合理配置资金则是衡量民间金融效率的一个重要标准。而综合民间金融产生诱因和效应分析可大致判断，其在全局、宏观经济层面和局部、分散型经济层面的效率存在矛盾的双重特征。

从全局和宏观经济层面看，民间金融效率低下的种种表现非常清晰。可归纳为：组织形式和运作方式原始、初级；一旦脱离原有社区范围后其种种比较优势亦将不复存在；难以承担大规模和跨区域有效配置资金功能；规模扩大、运作发生偏差都将造成风险凸现；不利于产业政策实施和经济结构调整；潜在社会不安定因素多等等。

从局部和分散型经济层面看，民间金融又具有效率高的一面。表现在：民间金融行为部分地弥补了正规金融所难以涉及的领域，填补了信用空白，在农村金融体系和中小民营企业融资体系严重缺失的情况下，在促进中小民营企业和农村经济发展方面发挥了正规金融所不能实现的作用；在正规金融制度的排斥下，民间金融依然能够存在、发展，甚至在部分地区能够不断扩大和活跃，也折射出民间金融所具有的活力和效率；民间金融自发调解民间资金余缺，相对有效实现了资金资源的有效配置，活跃度的提高和规模的扩大又说明民间金融动员组织资金的能力在加强，依据效率衡量标准，充分说明其客观具有的高效率的特征。

四、治理对策

一味简单地打压、遏制民间金融并不可取，应辨证分析，区别对待，从“趋利避害、因势利导”角度出发，采取“引导发展和约束规制并重”方式，拿出审慎的监管对策，从法律上对其加以保护，减少缘于制度的不确定性；在策略上加以引导、规范，设计完善的金融制度安排，用正规金融的发展吸纳民间金融，最终将金融活动的主体纳入正规的制度安排中。只有对那些严重扰乱金融秩序、破坏社会稳定的非法金融活动必须采取坚决的打击和取缔措施。

（一）扶植中小民间金融组织，使其合法化、公开化、正式化。

对于地方性的中小民营个私企业和农村经济主体来说，只有建立一大批地方性的、本土的中小民间金融机构，才能胜任为其提供金融服务的重任，并与其共同发展和成长。这就要求完善法律规范，赋予民间金融合法地位，适度放开金融准入条件，实行金融机构多样化，使一部分民间金融正式化。（1）借鉴国外成功经验，尽快建立健全适应民间金融活动的法律法规，赋予其应有的法律地位。对已经存在的民间金融组织进行审核，凡是产权明晰、具备金融资金额度、有合格业务经营人才、经营范围合理、符合法规标准的，给予其合法身份。（2）通过吸引各种社会资本，鼓励各种经济主体积极兴办面向中小民营个私经济和“三农”服务的多种所有制金融组织。例如培育民营的小额信贷银行、合作银行、建立社区性金融机构、成立行业自律性组织等。（3）民间金融组织公开化、合法化以后，比照正规金融机构有关原则，建立起适合民间金融组织特点的法定准备金制度、存款保险制度等风险保障机制。

（二）制定管理规则，加强金融监管，规范民间金融活动。

对民间金融的组织形式、财务制度、经营业务范围、进入和退出等活动，分门别类制定出标准明确的监管制度和管理办法，明确民间金融交易各方权利义务、交易方式、依法登记、违约责任和权益保障等内容，明确监管机构和职责，将其纳入金融管理体系，对其货币资金运行、风险管理等实施严格的监测与控制，以规范其交易行为，引导其步入规范轨道。

（三）改进正规金融服务，鼓励创新，改善供给，替代和挤压超出民间金融服务能力的一些金融服务。

在发挥民间金融优势与活力的同时，对于超出民间金融服务能力的一些金融服务，应该通过改进商业银行金融服务供给的途径，增加金融投资品的有效供给，来替代或挤出部分民间金融业务，尤其是较大规模的、脱离人缘、地缘和血缘纽带约束的民间金融活动。（1）商业银行应积极适应市场经济需要，充分发挥银行信用中介的职能，在信贷等经营政策上更加客观务实，加大对中小民营私有企业和农村经济的信贷支持力度。农村政策性金融机构要充分发挥政策性金融支农功能，切实增强对农业的支持力度。（2）商业银行大力开展金融创新，增加金融投资品的有效供给，开发和丰富居民家庭理财工具，积极开办个人委托贷款业务等新型业务，实现银行、资金供求各方多赢局面。民生银行和温州城市商业银行在个人委托贷款业务领域已经进行了有益的尝试。从实践情况看，只要妥善解决好委托费用过高问题，将有广阔的发展空间。（3）商业银行应转变观念，满足中小民营个私企业全方位、多层次的金融服务需求，充分利用自身服务网络、人才、信息、专业优势，积极提供结算、汇兑、财务管理、咨询评估等方面的配套服务，占据、扩大市场，将更多的民间资金纳入到正规金融体系中来。

（四）坚决打击和取缔各种严重扰乱金融秩序、破坏社会稳定的非法金融活动。

对于严重扰乱金融秩序、破坏社会稳定、影响经济正常发展，具有犯罪特征和黑势力性质的非法金融活动必须给予严厉的打击。对非法吸收公众存款、非法集资诈骗、洗钱、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地下钱庄以及骗汇、逃汇、赌博活动中的融资等法律明令禁止的活动，人民银行、金融监管部门、经济管理部门以及公安部门要做到协调一致、相互配合、共享信息，建立起顺畅高效的预警、防控、打击联动机制，有效地打击金融领域的犯罪行为。

此外，还要大力加强信用建设，普及金融知识，增强公众信用意识和金融意识，不断净化民间金融发展环境。

参 考 文 献

1、林毅夫、孙希芳，《信息、非正规金融与中小企业融资》，2003年

2、程蕾，《民营经济的融资困境及其策略选择》，2001年

3、张胜林等，《交易成本与自发激励：对传统农业地区民间借贷的调查》。金融研究，2002年第2期

4、左柏云，《民间金融问题研究》，金融理论与实践，2001年第5期

5、曹力群，《目前我国农村民间借贷市场形成的原因、特点及其影响》，中国农村研究，2001年第26期

6、《对中国农村金融的重新思考以及关于开展商业可持续农村金融的试点建议》，世界银行调查报告

7、樊纲，《发展民间金融与金融体制改革》，载中经网50人论坛，

8、中国人民银行滁州市中心支行调查组，《关于滁州市民间金融的调查与思考》，2005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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