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农户生活性消费贷款缺口

由于我国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对农户消费信贷需求供给不足，面临消费信贷金融服务缺失的农户，就会选择其他方式以解决自身所面临的流动性约束，民间金融就是一种主要方式。民间金融具备以下几个方面的含义：从交易活动的主体看，交易的对手基本上是从正规金融机构得不到融资安排的经济行为人；其次，交易对象是不被正规金融机构认可的非标准合同，其内容是不断发生变化的；民间金融既包括农户互助性质的私人借贷，也包括有组织的金融活动或金融组织。我国农村社会的圈层结构为私人借贷提供了良好的基础，亲戚朋友之间的人际纽带关系很强，相互借贷经常发生，另外很大比例的农户参加了诸如农村互助社等金融互助组织。亲戚朋友间的相互帮助，以及民间金融组织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农户面临的流动性约束和农户消费信贷需求无法得到满足的状况，民间金融对于平滑农户的生活性消费起了重要作用。根据中国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2003年农村固定观察点农户数据，在农户年内累计借入金额中来自银行和农村信用社的只占28%，而72%的借款都是来自私人借代，而农户通过私人借贷借入的款项主要用于生活性消费。

二、 农户消费需求融资难的原因分析

在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对农户消费信贷供给不足的同时，农村资金却通过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大量外流。近10年来农村存款的高速增长本应为农户生活性消费融资提供良好的资金供给条件，但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存贷款比例的下降可以发现农村资金正在大量外流，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变成农村资金向城市输出的有力渠道（表2）。在资金供给不断增长的情况下农村正规金融机构仍然控制对农户消费信贷的供给，文章认为农村正规金融机构的利率水平、农户拥有的抵押物的状况是造成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

表2 农村金融机构存贷款量及其比例变化

 单位：亿元人民币，%

年份

存款

农行

占比

农信社

占比

贷款

农行

占比

农信社

占比

存贷比

1991

6022

3315

54.3

2703

44.3

6390

4578

71.7

1808

28.3

104.6

1992

6615

3138

46.6

3478

51.6

7920

5468

69

2454

31

117.5

1993

8795

4501

50

4291

47.6

9830

6565

66.8

3262

33.2

109.1

1994

10841

5174

46.3

5670

50.7

9680

5525

57.1

4159

42.9

86.6

1995

14113

6940

47.3

7170

48.9

16470

6550

39.8

5230

31.8

112.4

1996

17740

8950

48.4

8790

47.6

20320

7710

37.9

6360

31.3

110

1997

21940

11320

49.6

10620

46.5

25780

9810

38.1

7330

28.4

113

1998

25520

13330

50.1

12190

45.8

29100

13670

47

8340

28.7

109.4

1999

28850

15490

51.4

13360

44.4

32030

15530

48.5

9230

28.8

106.4

2000

32650

17520

51.1

15130

44.1

32390

14500

44.8

10490

32.4

94.5

2001

37510

20250

49.3

17260

42

35450

16050

45.3

11970

33.8

86.3

数据来源：中国金融统计年鉴，1990-2002年

利率因素

1、农户消费信贷特点

消费信贷与生产性信贷不同，生产性信贷有明确的还款来源，即项目收益，但消费信贷的最终用途是消费，不会产生收益。无论消费贷款的最终用途具体是什么，借款人最终用以偿还贷款本息的资金来源是其主要经营业务收入。因此，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在进行农户消费信贷发放决策时，主要分析的是农户未来的经营收入。目前我国农户家庭经营收入呈现两个特点：第一，即农户家庭经营收入增长缓慢，农民增收困难。第二，尽管农户家庭经营收入结构中非农收入的比例在增长，但农业收入仍然是农户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根据中国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2003年农村固定观察点农户数据，参见表3，即使按照狭义农业种植业计算，农户家庭经营收入中有三分之一多的收入是来自种植业，如果按照广义农业即农林牧副渔大农业来计算，农户家庭经营收入中一半以上的收入来自农业。由于农业收入在农户家庭经营收入结构中的重要性，农业收入的水平和稳定性直接影响了农户未来是否有可靠稳定的收入来源。但由于农业生产受气候影响较大，产品的自然风险和市场风险都比较大，且农业生产的投资回收期比较长，集约化程度低，农业生产的这些特点很大程度上导致了农户农业收入的低水平和易波动，而农业收入的低水平和易波动又进一步导致了农户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农户收入结构的特点和农业收入的不确定性使得农村正规金融机构经营农户消费信贷业务具有很高的风险。

表3 农户家庭经营收入结构

 单位：元人民币，%

项目

收入

不同收入所占比例

种植业

4191.473

34.49

林业

176.391

1.45

畜牧业

1935.441

15.93

渔业

675.577

5.56

加工业

1689.537

13.90

建筑业

254.741

2.10

运输业

936.792

7.71

商业、饮食业、服务业

1797.602

14.79

其他

485.603

4.00

数据来源：根据中国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2003年农村固定观察点农户数据整理

农户消费信贷往往多为单笔小额贷款，农户一年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贷款的总金额也只有两三百元，农户生活性消费贷款数额小的特点使得相对于城市居民的单笔大额贷款而言农村正规金融机构无法获得摊低贷款平均成本的收益，从而使得其运营成本增加。在不考虑历史坏账和历史包袱，不考虑利润，不考虑资本金投资的机会成本的情况下，沿海发达地区的农村信用社平均要有8.8%以上的贷款利率才能补偿运作成本，绝大多数中部地区农村信用社要有11.5%的利率水平才能弥补其运作成本，而在西部地区的农村信用社则需要收取16%的贷款利率才能弥补其运作成本；如果考虑弥补农村信用社历年累积的经营亏损、坏账损失、分配红利和提取发展基金，贷款利率还要更高（徐忠、程恩江，2004），才能弥补成本，避免亏损。

另外，农户消费信贷资金用途的特殊性使得农户对消费信贷利率水平的波动缺乏弹性。对于借款人而言，其是否进行贷款的决定，直接取决于即期消费所带来的效用水平，尽管未来的收入水平、还款能力也影响其关于本期是否贷款的决定，但这一影响是间接的，不像效用水平那样直接。借款人借款消费会享受到的商品或服务带来的正效用，其实际大小由消费量决定，而消费量又由贷款量决定，同时借款人也将为此支付一定的代价，既包括其借款所实际支付的利息等货币性支出，也包括心理压力等各种非货币支出。只要当借款人借款消费带来的正效应不小于其贷款后所需支付的各种成本，借款人就会选择消费信贷。因此，对于农户而言，对利率的实际接受能力主要取决于借款最终消费用途给其带来的效用水平。对于一般消费品，特别是一些非生活必需品，农户对其的效用较低，只要贷款利率稍有提高，农户的贷款需求就会明显降低，即农户对这一类的生活性消费信贷需求的利率水平有着非常大的弹性。但是在农村农户的生活性消费贷款资金，往往被用作建房、医疗、婚丧嫁娶等仪式以及教育等支出，这些借款使用用途的特殊性使得农户对消费信贷的利率水平变动缺乏弹性。房屋，属于基本的生活必需品；医疗，对于医疗保障缺乏的农村而言，在发生急病重伤的情况下，农户为挽救生命而借款更为重要和急迫；而对于婚丧嫁娶等仪式而言，对婚丧嫁娶等仪式的重视是中国农村自古以来的传统观念和习俗，并且往往成为财富代际转移的一种手段，成为农户家庭保险体制下的一种方式。对于为这些用途而产生的借款，农户往往愿意承担一个较高的贷款利率水平，农户对于贷款利率也有一个较宽松的容忍区间。

2、农村正规金融机构贷款利率水平

农户消费信贷的高风险和高成本使得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客观上要求一个较高的贷款利率水平以抵补其成本和风险，而农户消费信贷的特殊用途使得农户对消费信贷的贷款利率的波动缺乏弹性，即农村正规金融机构适当提高贷款利率，不会大幅减少农户的消费信贷需求，又为农村正规金融机构适当提高利率水平提供了可能。尽管90年代以来，正规金融机构的贷款利率浮动区间不断扩大，1998年中国人民银行允许农村信用社贷款利率最高上浮幅度由40%扩大为50%；1999年各金融机构（不含农村信用社）县以下（不含县城）营业机构贷款利率最高上浮幅度扩大到30%，各商业银行、城市信用社对中小企业的贷款利率最高上浮幅度由20%扩大到30%；2004年10月各金融机构（除农村信用社外）贷款利率不再设定上限，农村信用社贷款利率浮动上限提高到基准利率的2.3倍，2004年10月29日中国人民银行甚至取消了正规金融机构（除农村信用社外）的贷款利率浮动上限的限制，但是作为农村金融市场主要正规金融机构的农村信用社，其贷款利率仍受到限制。从表4，我们可以看到对于农村信用社而言，即使贷款利率浮动到最顶端，即贷款基准利率的2.3倍，其6个月期的贷款利率只有12%，1年期贷款利率也只有12.8%，远远低于民间金融20%-25%的贷款利率水平。农村信用社目前的贷款利率水平是不足以弥补农户消费信贷的高风险和高成本的。

表4 中国金融机构贷款利率浮动区间

 单位：%

农村信用社六个月贷款利率浮动区间

农村信用社一年贷款利率浮动区间

1996.5.1

8.748~13.608

9.882~15.372

1996.8.23

8.262~12.852

9.072~14.112

1997.10.23

6.885~10.71

7.776~12.096

1998.3.25

6.318~9.828

7.128~11.088

1998.7.1

5.913~9.198

6.237~9.702

1998.11.1

5.913~9.855

6.237~10.395

1998.12.7

5.508~9.18

5.751~9.585

1999.6.10

5.022~8.37

5.265~8.775

1999.9.1

5.022~8.37

5.265~8.775

2002.2.21

4.536~7.56

4.779~7.965

2004.1.1

4.536~10.08

4.779~10.62

2004.10.29

4.698~12.006

5.022~12.834

数据来源：中国金融统计年鉴，1997-2004

尽管提高贷款利率对弥补正规金融机构的风险和成本，提高正规金融机构的收益有一定的作用，但由于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的存在提高利率会导致正规金融机构的整体风险增加。高利率会降低贷款偿还的概率，偿还概率的降低在一定程度上也意味着贷款失败率的提高，提高利率带来的收益的增加可能还不足以弥补由此造成的损失，因此商业银行的利率水平会维持在一定范围之内，商业银行一般也不会选择以提高贷款利率水平的方式增加收益。正是因为如此，尽管对于贷款利率受到限制的农村信用社而言，目前的贷款利率水平不足以弥补农户消费信贷的高风险和高成本，农村信用社也不会把贷款利率提高到利率浮动区间的顶端（12%）；即使对于贷款利率上限不再受限制的中国农业银行而言，也会把贷款利率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因为提高利率在增加农村正规金融机构收益的同时，也增加了农村正规金融机构的风险。农户愿意承担一个非常之高的利率，甚至已经超过了其偿还能力，足以说明农户对此种生活性消费的需求是非常强烈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农户所申请的贷款的金额超过了其实际需要的金额，然后将多余部分，用于其他领域的高收益的生产性投资项目，以期能够以此收入偿还贷款。投资项目的高收益意味着项目的高失败率，提高利率带来的正效应很可能会被增加风险所带来的负效应抵消。另一种可能是，农户在申请贷款之时就不打算偿还贷款。从目前我国农村金融的实际状况看，由于农户平时极难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获得贷款，农户获得一次性贷款的机会相当偶然，难以形成在未来持续获得贷款的稳定预期，因而农户很难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形成长期合作，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在一定程度上难以有效的制约农户的违约行为，农户和农村正规金融机构之间的交易表现出了明显的短期性。这种交易的短期性反过来又进一步激励了农户的违约行为，从而陷入“越是贷款难则越是违约，而越是违约越是贷款难的困境之中”（张杰，2003）。

由此可以看出，较高的利率水平在抵补农户消费信贷高风险和高成本的同时，也增加了农村正规金融机构的整体风险。因此，单单提高农村正规金融机构的利率水平并不能有效增加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对农户消费信贷的供给，这就意味着利率水平并不是农户消费需求融资难的唯一原因。

（二）有效抵押物缺失

借款人在要求贷款时，同时向贷款方提供具有可确定价值的某种抵押物，保证在自己无法足额偿还贷款本息时，将把抵押物支付给贷款方以抵补相应本金和利息。具有确定价值抵押物的引入，可以很好得补充利率在弥补风险和成本方面的不足。另外，由于生活性消费贷款用途的非生产性，使得消费贷款不能像生产性贷款那样有项目投资收益作为固定的贷款偿还来源，再加上农户家庭经营收入的低水平和不确定，农户消费贷款的这种特点使得抵押物的设定对于农户消费信贷尤为重要。

从我国目前农村金融发展的实际看，对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而言，如果农户能够提供有效的抵押物，那么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对农户的消费信贷的供给就会大大增加。但事实上，在农村中农户缺乏有效的抵押物，而对于一些有效的抵押物，也面临抵押物失效的问题。

抵押物的有效性，一方面取决于借款人能够提供的可用于抵押的财产；另一方面取决于贷款人对抵押物的认同程度。从农户能够提供的抵押物看，目前，农户所拥有的财产根据其普遍性依次为不具有完全产权的土地、房屋、粮食、牲畜、农具、家具，部分家庭可能还拥有少量珠宝首饰与贵重家具。即使对于这些抵押物而言，当农户面临消费贷款需求时，部分抵押物也面临失效的问题。如土地、房屋的抵押，在目前我国相当一部分农村地区，土地本身除了农业生产基本生产资料的自然性质外，还承担着农户基本生活保障的功能，农户生存、养老等所有基本社会保障全部寄托于土地，农户失去土地就意味着失去基本社会保障，面临生存危机。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而言面临着极大的困境，即使这些抵押物的价值足以偿还贷款，由于抵押物对农户的特殊意义，抵押物也无法得到实际执行。

从贷款人对抵押物的认同程度看，贷款人对抵押物的认同程度一方面与贷款人本身的特性有关，另一方面取决于抵押物的实际交易性和市场变现价值的高低。抵押人与抵押权人在生产经营与具体生活环境等方面越是接近，则对抵押人提供的抵押物越容易认同，越容易接受抵押人的抵押要求并为之提供贷款。在民间金融中贷款人往往与农户具有相当广泛的联系与共性。民间金融中农户与贷款人的这种广泛的联系使得在亲戚、朋友、乡亲和邻里等非常熟悉的人之间形成了相互信任的关系，使得农户间互助借款广泛存在，而这种相互信任的关系就起到了抵押物的作用。根据贷款人对抵押物的认同程度，抵押物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借贷双方都予以高度评价的抵押物；另一类是借款人予以高度评价，例如对借款人有着特殊意义的某件物品，但贷款人评价不高的抵押物。民间金融中贷款人与农户的共性使得贷款人对农户提供的抵押物，特别是对于第二类抵押物有着较高的认同程度。与民间金融不同，由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由于其与农户存在较大的距离，对农户提供的抵押物的认同程度比较低，接受能力也比较差。另外对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抵押物的可处置性和其市场变现价值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抵押物的可接受性。农户财产的实际可有效抵押性次序与财产交易的普遍性次序恰好相反。按财产交易的普遍性排序，首先是珠宝首饰、贵重家具等，然后是粮食、牲畜或其他大件农具，作为农户最为普遍的财产，房屋往往由于其实际的分散性与部分贫困地区房屋的低品质性，房屋不具有较高的交易价值，无法作为有效的抵押物；而另一种最为普遍的农户家庭财产——土地，由于其只拥有对于土地的使用权和承包经营权，并不具有完全的土地产权，特别是实际处置转让权，无法进行交易，也不能作为有效的抵押物。

可见，在农村金融市场中对于农户高度重视的抵押物，农村正规金融机构无法认同；而对于一些农户和农村正规金融机构都比较认同的抵押物，又存在市场价值低处置困难的问题。农户有效抵押物的缺失和农村正规金融机构与农户对抵押物认同的差异性，使得抵押物的设定无法发挥其作为利率在风险弥补上的补充的作用，从而更进一步抑制了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对农户消费信贷的供给，加剧了农户消费需求融资的困难性。

三、结论

受管制的农村正规金融机构贷款利率和农户自身有效抵押物的缺乏导致了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对农户消费信贷供给不足，农户消费需求融资难。要解决农户生活性消费融资难的问题，必须从以下几方面考虑。

第一，定价。改变农村金融市场的价格形成机制，即进一步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按照市场供求状况决定资金价格，允许农村正规金融机构特别是农村信用社根据具体情况确定贷款利率以弥补其经营农户生活性消费贷款的高风险和高成本。这些成本包括资金成本、管理成本、贷款损失成本和利润。农村信用社根据成本等因素制定合理的农户消费贷款利率水平，使利息收入能够覆盖运营成本和呆帐损失。有选择地对一些经济效益好的项目实行贷款利率市场化，减少农户消费信贷业务成本，进而实现农户消费贷款的可持续发展。

第二，抵押担保方式。农户消费贷款一般不存在传统的抵押担保，但为了减少贷款风险，采用灵活多样的抵押担保方式是十分必要的。一般可采取团体成员互相担保、资信调查、信息互补、声誉激励、信用村建设、法律保障、强制储蓄等。银行要以村为单位，以个人信用为基础，以信贷资金安全为重点，加强全社会诚信意识的宣传，积极倡导诚实守信的良好风气，坚决惩治逃废债行为；同时积极稳妥地开展信用户、信用村、信用乡镇的评定工作，完善调查和授信制度，因地制宜创建金融安全区，让银行走出“惧贷”、“惜贷”的阴影，为农户消费贷款业务发展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第三，争取政府政策的支持。政府部门应尽可能增加农村医疗、养老等基本社会保障的供应，加快农村社会保障体系的建设，缓解农户的刚性支付压力。同时应促进农村产业结构的多元化发展，尽可能提高农村经济的整体收益水平，提高农户的还款能力，降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的信贷风险。政府部门还可建立补偿机制，增强消费信贷的发展。一是通过财政部门尽快消化农村信用社的历史包袱和政策性原因在农业部形成的不良贷款，为消费信贷持续发展建立良好的信用环境；二是中央银行提供低利率政策，鼓励支持农户消费贷款；三是降低农村正规银行的存款准备金率或提高中央银行的贷款准备金率，增加其资金可运作规模和利息收入；四是建立农户消费贷款的保险基金，减少银行在消费信贷上的风险。

第四，对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而言，应努力为农户提供全面的金融服务，而不仅仅是消费信贷。全面的金融服务可以将某一项金融服务与其他金融服务联系捆绑，从而增加了交易双方的交易维度，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借款人的违约成本，防止其违约，克服交易双方的信息不对称，从而有效地降低农村正规金融机构的交易费用。另外，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应加强与农户的长期交易，交易的长期化有利于改善农村正规金融机构与农户之间的合作关系，提高其在农村地区的金融交易水平，降低农户违约率。由此意味着，农村正规金融机构要真正融入农村经济之中，应与农户构建立良好的长期的合作关系，进一步加强与农户之间的全面合作，提供全面的金融服务。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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