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刘备的明君形象
内容提要：对于《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刘备，人们议论纷纷、褒贬不一。本文认为分析刘备的形象应从作者对这个艺术形象的塑造初衷和肯定出发，分析其艺术化的形象，而不是从历史事实的角度对刘备原人进行分析综述。遵从正统的观念，肯定其作为民众心目中 “明君”的形象。《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刘备可以说是中国小说史上所有“明君”形象的典型。本文再次举用该书中许多脍炙人口的典故加以论述，来分析刘备弘毅宽厚、尊贤礼士典型的“明君”形象。
关键词：刘备  三国演义  明君
 《三国志通俗演义》作为我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备受广大读者喜爱。讲述了上起东汉灵帝建宁二年下至晋武帝太康元年，所涉及的百年左右发生的事件。中间着重叙述了历时约半个世纪的魏、蜀、吴三国的兴衰过程。《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写了一两千个人物，塑造了许多栩栩如生、有血有肉、丰满真实的人物形象。其中家喻户晓、人尽皆知的有刘备、曹操、诸葛亮、关羽、周瑜等一大批人物。其中刘备作为一位开国君主，更是倍为推崇。刘备（161－223）字玄德，涿郡涿县人。是三国时蜀国的建立者。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东汉末参与镇压黄巾起义，先后投靠公孙瓒、陶廉、吕布、曹操、袁绍，后依附荆州牧刘表。公元206年，刘备三顾茅庐，得到了诸葛亮的辅佐，采纳其联孙拒曹之策，力量逐渐壮大。汉建安十三年与孙权联合，大败曹军于赤壁，乘机取荆州的长江以南四郡，建立根据地。继而夺取益州、汉中，领益州牧，称汉中王。公元221年称帝，建都于成都，国号汉，史称“蜀汉”。同年七月，刘备率军征讨东吴为其弟关羽报仇。章武二年六月猇亭之战失败，刘备被东吴陆逊火烧连营，重病不起。章武三年四月，病逝于白帝城。下面结合原著，对《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这个重要人物刘备的形象进行分析。
 一、《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刘备是作者笔下和民众心目中弘毅宽厚、宽仁有度的“明君”和仁人君子“类”人物形象的典型。
  历史上的刘备是一个很有政治才能的人。在军阀混战、群雄割据的动乱年代，这个汉朝皇族的远支后裔最终建立了跟曹魏、东吴并立的蜀汉政权。对于《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刘备的形象，一直是众说纷纭、褒贬不一。有的研究者结合史实指责刘备狡猾、奸诈，似乎刘备比曹操更虚伪，更不可取。尽管文章写得有激情、文采，却带有过多的主观色彩，而与作品的整体描写脱节，与作者的创作意图则差距更大。以实事求是的精神来看，《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刘备，其言行确有诈伪和“似伪”之处。但从形象的整体来说，其“长厚”大体上还是真实可信的，是其形象的基调，不是“伪”。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刘备这个人物形象已不是历史上刘备的简单抄录和再现。而是作者心目中“仁人”类人物的典型化。所以傅继馥先生说“《三国志通俗演义》中重要人物形象，是古代文学中类型化艺术典型的光辉高峰和不朽范本”。现代的很多研究成果证明《三国志通俗演义》的创作指导思想是尊刘抑曹。刘备是作为一个被歌颂的人物出现的，在作品占有很大的篇幅，是除诸葛亮、关羽、曹操之外，作者着墨最多的人物之一。《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刘备的形象是和历史上本人有一定差异的。书中的刘备已不是历史的、个体的那个刘备。作者把刘备描写成“仁”的代表，汉室皇权正统的继承者，因而对刘备的仁爱、宽厚和知人善任的性格特征着力描画。加以浓笔重墨使之成为弘毅宽厚、宽仁有度的仁人君子“类”的典型。是作为理想的“明君” 形象来塑造的。陈寿对刘备的评价是：“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焉……。”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对于刘备这个典型形象的烘托描写之处例不胜数，具体在书中所体现的有哪些呢？下面就从刘备的弘毅宽厚和尊贤礼士这两个最能突出其形象的特点出发加以阐述。
 二、《三国志通俗演义》作者笔下的刘备具有作为人民大众理想中的“明君”所必需的弘毅宽厚和尊贤礼士这两个比较突出优良德行。
1、刘备仁德爱民具有济世情怀、仁厚之风。
 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刘备作为作者理想中的“明君”，其一生作为，符合古人眼中的“明君”所必须具有的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仁德爱民，有济世情怀、仁厚之风。刘备以仁义立国，刘备的“仁”主要包含了两个含义，一是仁厚；二是仁爱。作为一个政治人物，刘备的仁厚在权欲名利面前就表现得非常明显。刘备与庞统议取西川，庞统进言要取西川，而刘备对庞统说：“今与吾水火相敌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相反，事乃可成。今若以小利而失信义于天下，吾不忍也。” (第六十回：张永年反难杨修 庞士元议取西蜀)。就是说，曹操处处以诡诈、残暴待人，而我刘备恰恰相反，时时不忘忠厚，不忍取夺西川失其信义以仁德服人。刘备大半生颠沛奔走，屡遭挫败，施仁政于民的机会并不多。但他深知“得人心者得天下”的道理，重视以宽仁厚德待人，与那些残民以逞、暴虐嗜杀的军阀判然有别，因此而争取到了人心。
 在徐州时面对陶谦三让徐州，刘备更表现出了其仁厚之风。陶谦一见到刘备，就说：“老夫年迈无能，情愿将徐州相让，公勿推辞。”可刘备却不接受。后来刘备帮陶谦击败了曹军的进攻以后，陶谦又一次表示了诚意：“老夫年迈，儿子不才，不堪国家重任。刘公乃帝室之胄，德广才高，可领徐州。”糜竹、陈登等人都力劝，刘备却仍不允。最后，陶谦重病卧床，对刘备说：“请玄德公来，不为别事，止因老夫病已危笃，朝夕难保，万望明公可怜汉家城池为重，受取徐州牌印，老夫死亦瞑目矣！”最后，陶谦以手指心而死。真情流露，其诚心可鉴。徐州百姓“拥挤府前哭拜曰：‘刘使君若不领此州，我等皆不能安生矣！”可谓是民心所向的事情了。但是陶谦死后，刘备也只是权领徐州事（第十二回：陶恭祖三让徐州 曹孟德大破吕布徐州）。由此可见，刘备之仁厚是实实在在的，在日后的让荆州的问题上也表现得十分清楚。曹操南征荆州，适逢刘表病死，刚刚继位的少子刘琮不战而降。此时诸葛亮建议刘备攻刘琮而夺荆州，他却流泪说到：“吾兄临危托孤与我，今若执其子而夺其地，异日死于九泉之下，何面目复见吾兄乎” （第四十回：蔡夫人议献荆州 诸葛亮火烧新野）。由此更见刘备是位真真正正的敦厚君子。
 2、刘备以仁为本，仁德及人，宽仁爱民，所以深得人心，为民众所拥戴。
 刘备的宽仁爱民，深得人心。刘关张桃园结义，其誓词便赫然标出“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八个大字（第一回：宴桃园豪杰三结义 斩黄巾英雄首立功）。这既是他们的政治目标，又是他们高高举起的一面道德旗帜。从此，宽仁爱民，深得人心就成了刘备区别于其他政治集团领袖的显著标志。刘备的仁爱，主要施之于民众。刘备心目中的“以仁为本”是以老百姓为本。最能体现刘备的宽厚仁德、爱民如子的就是携民渡江这件事。刘备不取荆州改走樊城后，曹操大军压境，玄德问计于孔明，孔明曰：“可速弃樊城，取襄阳暂歇。”玄德曰：奈百姓相随许久，安忍弃之？后来又弃樊城而走，当他由樊城向南撤退时，两县之民，齐声大呼曰：“我等虽死，亦愿随使君” （第四十一回：刘玄德携民渡江 赵子龙单骑救主）。其得民心的程度竟至如此，可见一斑。面对樊城几十万老百姓怎么办的问题。刘备最后决定：“百姓愿随者便同过江”。其后的情况是“刘琮左右及荆州人多归先主。此到当阳，众十余万，辎重数千辆，日行十余里”。在此安危之际，哪怕有生命危险也不愿抛弃百姓，在历代开国君主中实不多见。当曹操大军开进樊城，情况十分危急时众将皆曰：“江陵要地，足可据守。今拥民众数万，日行十余里，似此几时到得至江陵？倘曹兵到，如何应敌？不如暂弃百姓，先行为上”他却断然拒绝：“夫济大事必以人为本，今人归吾，吾何忍弃去！”短短一句话，深刻反映了他的民本思想。百姓闻玄德此言，莫不伤感。当曹操追兵快到时，他仍不愿抛弃跟随他的荆襄之民，拥着民众数万，缓缓而行，甘冒被俘的危险。行至当阳，果然被曹操亲自率领的精兵赶上，十余万军民顿时大乱。刘备在张飞保护下且战且走，天明看时，身边仅剩百余骑，不禁大哭道：“十数万生灵，皆因恋我，遭此大难；诸将及老小，皆不知存亡。虽土木之人，宁不悲乎！”，“欲投江而死，左右急救止”。此一役，刘备在军事上一败涂地，但是在道义上却赢得了极大的胜利。
 在这种千钧一发、无比危急之际，刘备仍十分坚定地要以民为重，说什么也不将百姓弃之不顾。这种生死关头的自觉选择，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写到的各个政治、军事集团领袖中是独一无二的，决非一般乱世英雄的惺惺作态所能比拟。充分体现了刘备宽厚仁德，爱民如子的仁君之风。从此，刘备的“仁德爱民”更加深入人心，也成为了他不同于其他创业之君的最大的政治优势。
 另外书中更是大加赞扬刘备的‘仁德及人’。刘备懂得“得人心者得天下”的道理。所以，为政在宽，史无苛敛记载。初为官，人民饥馑，他外御寇难，内丰财施，以求稳定社会秩序。一到安喜县，“与民秋毫无犯，民皆感化”(第二回：张翼德怒鞭督邮 何国舅谋诛宦竖)。刘备所到之处，与民秋毫无犯，百姓丰足，所以远得人心，深得人们的爱戴。治理新野,“军民皆喜，政治一新；百姓称颂他：‘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 (第三十回：站官渡本初败绩 劫乌巢孟德烧粮)。做荆州牧的时候，极少征敛。后来得了益州之初，十分重视社会安定。他非常赞同赵云关于“益州人民，初罹兵革，田宅皆可归还，令安居复业，然后可役调，得其欢心”的意见，避免了试图“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园地桑田分赐诸将”的一次重大的伤及民利的决策失误。他进位汉中王后，“东西两川，民安国富，田禾大成”(第七十七回：玉泉山关公显圣 洛阳城曹操感神)。更是其仁政所致。可见刘备是一个的的确确仁君。
 三、刘备尊贤礼士，知人善用，具有汉高祖之风。这是其成就霸业的一个根本，也是广大民众尤其是知识分子心目中所盼的“明君”之风。
 刘备初始是身无尺寸之柄，但却使众人倾倒。程昱谓“备深得人心”，诸葛亮亦谓“刘豫州为众士所慕仰，若水之归海。”刘备能够建立蜀汉，与魏、吴成鼎足之势，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刘备待人仁厚、深得人心之故。《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竭力渲染了刘备的敬贤爱士，知人善任。其中，他对徐庶、诸葛亮、庞统的敬重和信任，都超越史书记载，写得十分生动感人。尤其是对他与诸葛亮的鱼水关系的描写，更是具有典范意义。刘备作为作者理想中的“明君”，不但具有弘毅宽厚、仁德爱民的优秀德行，还具有明君所必备的另一个重要条件，就是尊贤礼士、知人善任。
1、刘备礼贤下士，对待部属宽仁有度，真诚有加。
 “以义待人，厚待宾客，善遇部属，力播信义于天下。”是刘备自始至终都注意的问题。清人赵翼曾就三国之主的用人特点做了概括，对于刘备的用人特点总结是“刘备以性情相契”刘备，用人重义，以诚待人，的确收到了“以性情相契”的效果。就“尊贤礼士”而言，刘备的表现尤为突出。刘备对待他人，尤其对待他的部属，总是以礼相待、敬而有加，宽仁有度，坦诚相见。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所以大家才拚命辅佐他，赤胆忠心、矢志不渝。他在做平原相的时候，“士之下者，必与同席而坐，同簋而食，无所简择”，因而得到了广泛的拥护和支持，“众多归焉”。 更有陶谦推荐其代领徐州牧的事情发生。关羽、张飞、赵云等终身在刘备身边，即使在寄人篱下，无寸土可以立业的时候，仍然同刘备患难相随、别无二志。不仅仅表现了他们的忠义之风，从中也可以看得出刘备待人之仁厚的成功。关羽被孙权杀害后，张飞为义所激，失去理智，暴戾有加，死于部下。刘备明知不具备伐吴条件，仍不听众臣劝谏，仓促出兵伐吴，以致惨败而归，为义误国（第八十一回：急兄仇张飞遇害 雪弟愤先主兴兵）。诸葛亮称赞他“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若渴”，这并非虚言。刘备领荆州牧后庞统来投，庞统刚投奔刘备时，刘备以貌取人，仅命其为耒阳县令；一旦得知庞统半日了断百日公务，刘备立即自责：“屈待大贤，吾之过也！”及至看了鲁肃的荐书，听了诸葛亮的评价，刘备“随即令张飞往耒阳县敬请庞统到荆州”，并“下阶请罪”，遂拜庞统为军师中郎将，“与孔明共赞方略”（第57回：柴桑口卧龙吊孝 耒阳县凤雏理事）。如此虚己待人，不能不令贤士感动。这种君臣遇合，鱼水相谐的关系，乃是千百年来知识分子最渴望的理想境界。入蜀之前，尤其注意广开贤路。不管文官，还是武将，凡有来归，总是以诚相待，量能授职。马超来投，即以为平西将军，迁左将军、骠骑将军，与关、张同列。黄忠“委质”，常先登陷阵，勇毅冠三军，拜为讨虏将军，迁征西将军、后将军，亦与关、张同列。法正助刘备入蜀有功，以为蜀郡太守，扬武将军，“外统都畿，内为谋主”，继为尚书令、护军将军。建安十九年（214）夺取益州之后，对于荆州旧部和益州新附，他兼容并包，唯才是举，贤能皆用。“皆处之显任，尽其器能。有志之士，无不竞劝。” （第六十六回：关云长单刀赴会 伏皇后为国捐生）。
 说起刘备尊贤礼士，不由得人不想起“三顾茅庐”这一千古佳话。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刘备时为左将军领豫州牧、年已四十七岁。已被视为天下大英雄。而诸葛亮年仅二十七岁、无名无位、尚未建立任何功业的。刘备初见孔明，便屈尊“下拜”；听罢隆中对策，先是“避席拱手谢”，继而“顿首拜谢”；乍闻孔明不愿出山，当即“泪沾袍袖，衣襟尽湿”；及至孔明答应辅佐，又不禁“大喜”。这些充满理想色彩的细节，把刘备求贤若渴的诚意渲染得淋漓尽致。刘备礼贤下士，满怀诚意去请诸葛亮出山辅佐。三顾茅庐不辞辛劳，终于请得诸葛亮出山，才留下一段千古之美谈。诸葛亮出山以后，《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又充分突出其在蜀国政治集团中的关键地位和作用，竭力强调刘备对他的高度信任与倚重。刘备对诸葛亮，自称“如鱼得水”，不仅言听计从，而且托付以军国大事。君明臣贤，互相信任、彼此了解、团结融洽。诸葛亮的出山，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被刘备的诚心感动了。他后来在那篇著名的《前出师表》中也谈到了这一问题“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第九十一回：祭泸水汉相班师 伐中原武侯上表）。诸葛亮的忠心耿耿，为蜀汉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报答刘备的知遇之恩。这都是刘备尊贤礼士、待人坦诚产生的结果。充分表现了刘备作为开国君主的雅量。特别是章武三年（223）四月刘备临终之时，殷殷托孤于诸葛亮，慨然嘱咐道：“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第八十五回：刘先主遗诏托孤儿 诸葛亮安居平五路）。后人对此或有猜疑乃至诛心之论，不过是妄相忖度而已。纵观数千年封建社会史，皇帝临终前委任顾命大臣者固不少见；然而，有几个皇帝愿意或者敢于像刘备那样托孤？如此气度胸襟，仍罕有其匹。还是陈寿在《先主传》末的评价比较公允：“及其举国托孤于诸葛亮，而心神无贰，诚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轨也。”
  2、刘备具有知人之明，懂得用人之道，知人善用。
 刘备的礼贤下士、待人真诚的例子多不胜数，在此不再累例。对刘备知人善用之能却不能不提及。知人善用便得有知人之明，用人之长、避人之短。如重用诸葛亮、庞统、法正，当然是最好的“知人之明”，对此不在多论。而知人之短，也是了不起的“知人之明”。比如马谡“才器过人，好论军计”，深受诸葛亮赏识，谓之“此人亦当世之英才也”。白帝城托孤之时，刘备临终前却特别提醒诸葛亮：“朕观此人，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丞相宜深察之！” （第八十五回：刘先主遗诏托孤儿 诸葛亮安居平五路）。果然，后来马谡虽曾在诸葛亮南征时出过“攻心为上”的好主意，但他刚愎自用，街亭大战中拒柬丢失街亭。使诸葛亮首次北伐的成果毁于一旦，却证明了刘备的先见之明。在这方面，就连素有“知人善任”美誉的诸葛亮似乎也略逊一筹。至于像魏延这样优点突出缺点也明显的人才，刘备用其长而避其短，大胆委以镇守汉中的重任，更是极具洞察力之举，非明君不能为。
 四、《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刘备是弘毅宽厚、尊贤礼士的“明君”形象的典型。
 《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魏、吴两国的领导者都具有过人之处，曹操善用权术，孙权屈身忍辱，任才尚计。但都不是民众心目中的宽仁爱民和敬贤爱士“明君”。反观刘备的恢宏气度，宽容仁慈，尊贤礼士，知人之明，不仅是当时袁绍、刘表、刘璋之流难以企及的，就是最大的对手曹操，也不得不说：“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来自对手的赞叹那才是真正的肯定。他仁德及人，所到之处，与民秋毫无犯，百姓丰足，所以远得人心，深得人们的爱戴。他又十分爱才，对待手下肝胆相照。刘备弘毅宽厚和尊贤礼士这两大品格的充分表现，使《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刘备的形象成了古代文学作品中前所未有的“明君”范型。综观中国小说史，在众多的国君形象，尤其是开国之君形象中，《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刘备形象不仅是前所未有的，而且是后来绝大多数同类形象难以企及的。可以说《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刘备是中国小说史上所有“明君”形象的典型。
 总的来说，刘备是一个充满斑驳的理想化色彩的“明君”形象。他的形象中积淀了千百年民众对于封建帝王的希望和期待，是《三国志通俗演义》中作者所推崇也是该书“尊刘抑曹”主题所表现出来的“正统”。他作为一个“明君”的光辉形象至今仍为人们所称道，是《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塑造的一个独具特色的、比较成功的艺术形象。

参考文献：
1、《三国志通俗演义》 罗贯中 著
2、《穿越时空的对话《三国演义》作者对我说》 陈雪良 著
4、《谈谈三国演义》   赵奇平  著
5、《三国演义》试论   董每戡   著
6、重评《三国演义》的正统思想  冒炘、叶胥 苏州大学学报 1982．3期
7、简介新版《三国演义》孙模  光明日报
8、名人谈三国演义    中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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